吴明思考了很久,还是没有忍住,委托慕强带着他去看了看吴长琴,吴长琴是看上去才四十岁的女人,或许更年轻一些。是一个小学老师,没有打招呼,吴明只是隔着窗户,看了一眼温文尔雅的女人。
“我和她长得像吗?”
“不像。”
“那我们走吧,还得着急敢火车。”
吴明没有见过自己母亲的照片,吴家没有一张吴长琴的照片。但姥姥和吴长赐都说过,自己和妈妈长得很像,可是这个吴长琴看着根本和自己不像,而且年纪也不对
当吴明离开学校的时候,一个出租车停在了学校门口,一个和吴明长得很像的女人从车上走了下来,她有五十岁,性子依旧很急,行走如风的样子。
门口的警卫看到这个女人就笑着说:“吴老师,您今天没上课,谁给孩子上课呢?”
“是李老师,我身体不舒服,去了一趟医院。”
“身体没事吧!”
“没事,老毛病了!”
……
坐在火车上的吴明,有些发呆,有那么一刻他竟然感觉要和自己的母亲见面了。可惜最后只是一个同名同姓的女人。
一个人的旅行有点孤单寂寞,吴明默默的瞅着窗外流逝的风景,直到有些累了才回床休息。这次乘坐的仍然是卧铺,隔壁还有一个奇怪的女乘客。
这个女乘客看上去三十多岁,烫着卷曲的头发,略微有些棕色。他和老公一起乘车,老公坐在对面,翻看着手机,床头的车窗上摆放着香肠和啤酒。看手机的男人偶尔翻身,露出脖子上狰狞的纹身。
正因为这样,即便那个女乘客的行为让人厌恶,也没有人敢提出什么意见来。那个女乘客之所以奇怪,是因为她在车厢的背上贴了一个观音菩萨的画像,每隔一个小时,就取出随身携带的石榴树枝,诚心的念佛祈祷,之后切下一段,在两头涂抹上蜂蜜,然后在白瓷碗里,把这段石榴汁烧掉。
这奇怪的封建性行为,很让反感。乘警也过来说过两次,每次说的时候,女人总是点头哈腰的把佛像收起来,可是过了没有多久,又重新拿出佛像,开始烧树枝。
吴明好像听说过这种方法,一般如果家中有灾难的,才会用这种极端的方法来驱邪避凶。听说要在观音菩萨面前,将一根石榴树枝,切成一千零八十截,全部烧掉,这个东西才能起作用。
吴明本来不想管这件事情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烧树枝的味道,在整个车厢弥漫,确实让鼻子很不舒服。找了一个机会,就和这个女人搭讪上了。
这个女人叫王红,她说自己是海城人,但吴明听着口音不像。也许,在外面生活的年头多了,口音会有一些改变。
“大姐,你每次都烧这个树枝,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情?”
“大兄弟,你懂这个?”
“我是送葬人,就是专门负责死人送葬的事!”
吴明做完介绍后,下意识的鼻子抽了一下,突然闻到一股臭味,这个叫王红的女人身上有一股子死人的味道,旁边看手机的那个有纹身的男人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