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男儿流血不流泪!
又说男人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他能不能说,他是疼得没辙了呀?
而且这种痛苦好像永远都不会结束,他整个人就那么悬浮在一片黑暗之中,什么都看不见,这里到处一片死寂,他可以感觉到自己似乎是在轻微悬浮着,就跟飞行员身处太空失重一样,却是无声无息,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
“虚空乱流是没有任何世间和空间概念的,所谓的空间就是一片片的无形刀刃,你若是被割中厉害部位,你会死的,而且这里没有任何所谓的重力,你的血口子会不断愈合又不断地裂开,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很爽的!”
凌哲说了他该说的话之后,就懒得再说任何话了,这种程度的折磨,对于他来说不算什么,但是月冥焰如今是转世之躯,多少还是差了一点,他也不能操之过急了,只能是关键时刻出来开导他一下罢了。
连唯一能够跟他说话的凌哲也不吭声了,月冥焰莫名有一种被全世界给抛弃掉的感觉。
不知道为什么,漂浮在这个异度空间里,似乎永远都没有尽头的时候,月冥焰却是在迷迷糊糊中想到了一个女人,或者说,是一条蛇。
都说《白蛇传》里,白素贞是被埋在雷峰塔下那么多年,原本是要“西湖水干,雷峰塔倒”才能够出塔,自己这是比白素贞还惨啊,至少人家白素贞还知道出塔的时间,多少算是有个盼头,他这是多惨?
完全不知道要受到猴年马月的节奏!
月冥焰觉得自己根本是连个盼头都没有!
男女果然是不平等的!
呸!他真是作死,竟然要跟一条蛇比什么平等,他好歹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啊,怎么可能会输给一条蛇呢!
凌哲能够感觉到月冥焰此刻所思所想,他觉得这个家伙也是苦闷得没办法了,连这么可爱的想法都出来了。
不过也是,在这种地方经受这样的折磨,这完全就是对一个人的意志力的超强考验啊。
月冥焰的身体越来越疼,后来他已经麻木了,这里没有时间和空间的概念,他的伤势来得快,去得也快,痛着痛着,他就好像痛习惯了。
等到他已经完全可以承受住这里空间刃的伤害,他也不知道到底是过去多少时间,一摸下巴,艹,胡子都不长了?这么久了,一根胡子都没有出来?
这要是放在平时,一个晚上睡一觉,起来第二天不刮一下,他肯定是要变成邋遢大叔的。
“也不知道我这么久没有回去,小槿儿会不会跟别人跑了呢?她要是敢跟别人跑了,我就阉了那个男人。”
凌哲觉得好无语,这个家伙看样子真的是闲得霉了,“月冥焰,如果小槿儿是跟女人跑了,你怎么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