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天炎单手插着裤兜,苦笑了一下。
第一次,他有了一种想要逃避的感觉。
那些年做的事情,他虽然说不上后悔,但总有着一些痛苦的无奈。
为了张小沙他可以对不起所有的人,他让自己从一个温文尔雅的人,变成一个残忍的人,那种伪装的背后,痛苦的究竟是谁,又有谁知道呢。
楼梯口出现一道白色的身影,令莫天炎的眼睛微微眯了眯。
这里,当然不是一个可以说话的好地方。
莫天炎在这里也待烦了,不想再听到病房里面传出的欢笑声。那样会让他觉得,自己更加的卑微和可怜。
迈开步子,莫天炎向楼道口的那抹白色的身影的方向走过去。
从来就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到最后会变成一个笑话,可是还是会人不住去做。从来都知道自己是一个飞蛾,却还是想冲着火堆飞射而去。
即便到最后烧的浑身是伤,却还是试着像个没事人一样,陪着她哭陪着她笑。
他从来都是一个只能活在暗地里不能见阳光的存在,是她唤醒了他觉得生命存在的意义,让他知道去争取所谓的存在权力。
最起码,他有那种能力不是么?
那个人,永远的被他踩在了脚下!
“sun,怎么样,是不是结果还是一样的?”这人说话很是妖娆。
莫天炎走近了,这才真正看清了这个人的模样。
人如其声,果然是一样的妖娆。
莫天炎掀起眼皮瞅了来人一眼,瞪了他一眼,转身踏入刚来的电梯里。
“我说,都这样了,你还赖着干什么?那个女人早就对你哥恨之入骨了,你以他的身份想把她拉在身边,简直就是天方夜谈。”妖娆的男人说出的话,显然很难让人听得懂,“你说你用个什么方法不好,非要这么做。你是在折磨她还是在折磨你自己?”
“夜妖,你最好给我闭嘴!”莫天炎眼神眯了眯,犀利的视线射向那个被他称作夜妖的人,“那个人,从来都不配当我哥,这个世界上,从来就不该有他那样的存在!”
“好好好,我不说。”夜妖赶忙举手投降,“你说你用了五年的时间把他拉下水,就是为了那个女人,五年后你回来吧,用了那个人的名字也就罢了,还要用那个人的手段来一场绑架。”
夜妖的话语里满是不理解。
“我还就真不明白了,你是不是想不开啊。要说想引起她注意的方法有一千一万种,你偏偏要用那种极端的方式。”
“莫天炎早就该死,他活该被她恨一辈子!”说话的人咬牙切齿,恨不得要将口中说出的那个名字千刀万剐,“我把他拉下水替代了他的名字算是便宜了他了!我要让他一辈子都待在那个地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莫天炎是该死,可是你sun没有什么错,你现在这么做折磨的是你自己你知道么?”
这话在外人听来,应该没什么太大的疑惑,要是认识电梯里的男人的人听到这番话,一定会想不明白。
莫天炎?他不是莫天炎么?
“我从来都不希望我只是一个只能活在暗地里的弟弟,即便不想承认,可是他莫天炎的确是我哥,既然有些错要还,那我愿意还。”
是的,莫天炎和他是双生兄弟,两个人长得一模一样。
因为在他们的家族中有一个规定,每一代,只能传下一个继承人。
可是到了他这一代,就一下生下了他们两个,身为弟弟的他,就注定了只能生活在每天的暗无天日之中,从来没有欢笑。
那次他好不容易碰到了一个天使般的小女生,却被那个事事都站在他前面的莫天炎给抢了去。
当他以各种变态的手段折磨她的时候,一颗种子就已经种在了心里。
从来都不知道怎么反抗的他第一次萌生了一种要把莫天炎拉下来的想法。
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只知道忍耐的人,他从来都不是一个愚蠢的人。
当一个人有了想要珍惜的东西和想要争取的东西的时候,那种爆发力是无穷无尽的。
他跟夜妖属于同一类人,所以两个人走到了一起。
隐忍了五年,用了五年的时间,他成功了。
莫天炎,注定不是他sun的对手。
他也知道,张小沙永远都不可能知道有他这么个存在,所以,他不去争取什么。
观察下来,张小沙和沈非凡的世界,是任何人不能插足的。
只是,既然如此的明白,为什么心还是这么的疼,受不了的疼。
撕心裂肺,却不能喊出一点声音来。
这种痛,只能隐忍,隐忍到和血一起吞到肚子里,不能让别人发现一点点的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