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十天的行军,每天五十里地左右,这些人居然能够跟上,而且无人掉队,这让吴帆徽异常的吃惊,一般人能够坚持三五天的时间,就很不错了。
三十五匹战马是轮流骑的,吴帆徽自己也坚持走了两天的路,感觉到腰酸背痛,难以忍受,这些人居然能够坚持,那就真的是不简单了。
十月初五,一行人抵达了甘泉。
十月初十,大队人马抵达清涧县,距离米脂县只有两百里地了。
杜威年一直都是跟随在吴帆徽的身边,而且吴帆徽走路的时候,他也跟着走路。
九月十四日从岐山县出,走了接近一个月的时间,已经走了接近一千四百里地,剩下的两百里地,四天时间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了。
这么长的时间,过去,就连吴帆徽都逐渐适应走路了,只不过这种锻炼的方式,他不是太喜欢,因为感觉太累了,毕竟他的主要责任不是上阵厮杀。
“杜威年,你跟随父亲上过战场吗。”
“大人,属下没有上过战场,一直都是在岐山县。”
“哦,那你可曾听说过皮岛这个地方。”
杜威年没有开口回答,但是默默的点头。
“若是我没有猜错,你的爷爷和父亲都是在皮岛吧,皮岛生的变故,我是知道的,只是想不到还有一部分的军士会遗落到岐山县这个地方。”
“大人,爷爷很少说起以往的事情,其他人也不愿意开口说,大人若是想着知道这些事情,属下可以问问。”
“不用了,每个人都有过去,愿意说就说,不愿意说不要勉强。”
看着脸色有些白的杜威年,吴帆徽再次开口了。
“杜威年,要是跟着我到辽东去厮杀,你害怕吗。”
“不怕,爷爷和爹当年就是和后金鞑子厮杀的,别人都说后金鞑子厉害,爷爷根本不信,说是亲手杀死过好几个后金鞑子。”
“好,不怕就好,今后你就跟随在我的身边,太爷专门说了,你迄今尚未娶亲,已经十八岁,这件事情不能够继续拖延了,回到米脂县之后,若是机会合适,我做主给你找老婆,成家立业,要成家之后才能够立业,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太爷是很着急的。”
杜威年红着脸,没有开口说话。
“杜威年,一路上我观察了诸多的兄弟,还是有些散漫的气息,不过这么长时间过去,好了很多了,但还是要继续告诫他们,彻底去除那些散漫的气息,跟随在我的身边,规矩是严酷的,绝不能够违背,要不然我不会客气,就算是太爷在眼前,我也会毫不留情的处置不守规矩之人。”
“大人,属下已经告诫过多次了,只是多年的脾气,一下子难以完全改掉,大人放心,属下认为他们一定能够去掉散漫脾气的。”
吴帆徽微微叹了一口气,语气变得严肃了。
“杜威年,不要小看这散漫的脾气,你知道吗,这种散漫的脾气,一旦带到战场上,就意味着不能够坚决执行命令,意味着出现临阵脱逃的情形,意味着随意的劫掠,甚至意味着烧杀劫掠,这样的军队,不管战斗力如何的强悍,都不能够称之为真正的军队,令行禁止、一往无前、军令如山倒,这才是真正的威武之师。”
“属下明白了,大人懂得东西可真多。”
“你不要忘记了,我可是殿试状元,这些都不清楚,怎么能够殿试夺魁。”
杜威年一脸的虔诚和崇敬,近一个月的时间过去,吴帆徽不知道告诉兄弟们和他多少的道理,让他明白学习是很重要的,一个人光是有武技是不行的,在战场上只能够被称之为莽汉,真正的将军,是要文韬武略的。
看着杜威年的表情,吴帆徽有一丝小小的满足,他这个状元的头衔,还是能够唬住人的,不管说到什么,文韬武略方面的,都可以灌进去,让别人不至于怀疑。
要是寻常人说这些话,会被认为是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