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皇后,河北兴济人,成化二十三年十月,立为皇后,为明孝宗笃爱,为此孝宗未尝立嫔妃,其二人如民间伉俪。
在大明这种重夫纲的年代,就算是民间能相敬如宾,相濡以沫的都不成有几个,又何况是内宫?
但是朱祐樘做到了,他让人们相信了,原来无论在什么样的朝代,利益、物质永远都不是阻挠真爱的借口。
有时候或许我们不得已要像现实妥协,甚至会自我的嘲笑,原来世间上是没有真爱的,但是请你要相信,那仅仅是你认为的。
明孝宗十分宠爱张皇后,爱屋及乌,所以在弘治朝,外戚的权力很大,张皇后两个弟弟无论做了多么过分的事,孝宗都看在张皇后的面子上绕过了他们。
而张氏也是个私心非常重的人,尤其对于自己的家族,秉承着的理念就是,我们可以欺负你,但是谁也别想欺负我们。
现在有个胆大包天的陈瑀欺负了她的亲弟弟,她怎么能淡定?要知道,就连弘治皇帝都要让着自己,你陈瑀算个什么东西?
于是乎,谷大用又充当了先锋官,冲锋在战斗的第一线。
其实要换个人,或者是时间稍微推前一点,谷大用或许很高兴,可是现在,这叫个有苦说不出啊,陈瑀这家伙就是个愣头青,手里还有庞大的内厂,他虽然掌握着西厂,可是……弄不过陈瑀啊!
谷大用对张太后表明了自己的难处,所什么西厂近期人手不够,什么宣府流民四起,西厂校尉都派出去了等等。
反正说什么也不愿意趟这一趟浑水,要趟也可以,反正我自己绝对不干!
张太后骂谷大用句废物,真是想不到,堂堂的西厂提督竟然被一个毛头小子收拾怕了,于是张太后又传命给了东厂。
有了东厂之后,谷大用和丘聚的信心都提高的很多,毕竟二厂对付你内厂应该足够了吧?
于是二人整理了下行装,雄赳赳气昂昂,越过鸭绿江……不对,是朝着东安门而去。
内厂的诏狱早已经建造好了,环境优雅,四季如春,伴随着鸟语花香,绝对让人进来就不想出去。
此刻陈瑀正端着一杯茶坐在张侯爷的牢房前。
张侯爷比较激动,他一生哪里受过这等屈辱?老子怎么说也扛过枪,上过床,北砍玄武门,东坎东安门,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大明侯爷啊!
当年就算是弘治皇帝拿老子都没办法,你这臭小子,活得不耐烦了?
“陈瑀,老子告诉你,你现在放了我,给我磕十七八个头,然后把你的三个小娘子送给我,再从我裤裆钻过去,本侯爷可以考虑放你一马!”张延龄十分嚣张的道,若不仔细看,还真不知道这二人谁才是犯人。
陈瑀笑了笑,喝了一口茶水,慢条斯理的道:“张侯爷要求还是蛮多的。”
“总比你一条狗命好吧?”张侯爷猖獗的笑道,“怎么样,快些放我出去吧!”
“呵呵,侯爷,我内厂的诏狱条件是不是特别好?昨晚还没睡醒吧?竟然在这里说胡话?”
有了朱厚照的旨意,加上你谋反证据确凿,怕就连张太后也保不了你。
其实陈瑀知道,为了一个张侯爷,朱厚照本不需要大动干戈的,朱厚照也知道这侯爷只是为了陈瑀,根本没有谋逆之罪,所以怎么说也罪不至死。
可话虽然这么说,但张侯爷也必须死,朱厚照这是在宣泄,宣泄折小楼的死。
朱厚照早就暗中誓,会让那些害死折小楼的人付出代价,张太后就是第一个!
对张太后他是没办法,但是这张侯爷嘛……早就想收拾了!
“你!”张延龄脸色铁青,“姓陈的,你不过是一条狗,我劝你不要不识抬举,不然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呵呵,狗?可我不****啊,听闻侯爷还吃过韭菜味的屎?佩服佩服!”陈瑀说完,戚景通就走了过来,在陈瑀耳边耳语了几句之后便离开了。
看着陈瑀脸色的变换,张侯爷得意的道:“陈瑀,你放心,若是本侯爷出去后,定也会让你尝尝味道的,我要在你面前****你的妻子,哈哈……”
张侯爷的眼力见不错,果然这个时候,丘聚和谷大用带了一批卫士来到了诏狱内。
“哟,二位厂都大人,什么风将你们一起吹过来了?”陈瑀仍旧淡定的喝着茶,好像并没有将二人放在眼中。
“陈瑀,快些放了侯爷,这是太后的懿旨!”谷大用掏出一块令牌,气势汹汹的道。
“谷大人的伤好了?”陈瑀朝谷大用屁股后面瞧了瞧,“这话说的中气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