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肤之亲怎了?要依大人这么说,老戚可要把浙江窑姐都娶回家了!”沈飞笑道。
“算了,道不同不相为谋!”陈瑀不想和这白痴继续谈论下去,一点意义都没有,他想起寺庙后门的事,便对沈飞道:“你去查一下静心庵……”
“怎么?大人口味换了?!”沈飞不敢相信的问道。
“换个毛!”陈瑀道,“我今日在庵庙和寺庙的后门胡同里见了一和尚和一女子,行踪十分可疑,你查查他们在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偷情呗?和尚也耐不住……好的,我去查。”沈飞见陈瑀的脸色已经快要红透了,急忙道。
第二日,李梓棋不知为何,竟然从静心庵回来了,她神色不太好,整个人没有一点精神,不过不管怎么样,回来总是好事。
等李梓棋回到府上,李知府便对她道:“女儿啊,为父明天就去找陈家提亲,你可千万莫要想不开了呀!”
“去!”李母白了一眼李知府,“以为咱们家梓棋干什么的?还去提亲?他以为他们陈家是皇帝呢?”
“无知妇孺,你懂个啥?!”二人没说两句便吵了起来。
李梓棋双目空洞,整个身子像是被架空了一般,直勾勾的回到了闺房内,大门紧闭,任凭李母和李知府在外如何叫喊,她也不开门扉。
“姓陈的那小子到底用了什么妖邪之术?竟让女儿这么糟践自己!”李母怒道,“那陈家缺了母亲管教,果真是异类,你这厮还要低三下四的去求人提亲?要点脸!”
“你这妇道人家知道什么,少在这里吵女儿,赶快走开。”
“哎?我说你要做什么?”
“哎哟,你放手,这么大了还提着老夫耳朵像什么样子……”
…………
入夜,沈飞急急忙忙的找到了陈瑀,他脸色不是很好,见陈瑀在看书,也不好打扰,在门口静静等着陈瑀。
“出什么事了?”陈瑀搁下书籍,问沈飞道。
“大人,你说的那色和尚我查出来了!”沈飞道。
“恩,怎么了?可有什么问题?”陈瑀问道。
“问题很大!”沈飞回道,“那和尚和女子在做交易,关于私盐盐引。”
“我们顺着那女子查下去,这女子竟然和两淮盐运司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他们在卖私盐?!”陈瑀皱了皱眉头,“以这个做渠道,这盐运司倒是个聪明人!”
“还有更猛的,盐运使姓彭!”沈飞道。
“闽商?!”陈瑀眼中露出一丝惊讶。
“恩,是的!”沈飞道,“天下盐利,两淮占半,闽商真的很可怕,他们贪污的方式多种多样,朝廷根本无从查起,就算是查出,也无法一窝端了!”
“恩,这也是那些人能在这么短时间壮大的缘由,不过毕竟是新生的婴儿,要想端了他们,现在才是最好的时机,一旦他们的利益链形成了,就难上加难了。李唐用了将近百年才将七宗五姓根除,而且还不彻底,可见,时日越久,弊病越难根除!”
“我就知晓大人定然会对这事儿感兴趣。”沈飞道,“看来这次去福建也有事做了,只是那三家可都是不好对付的!”
“好像到现在我做的事都没有一个是简单的。”陈瑀故作轻松的笑了笑。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福建布政使彭征正仔细的清点着账目,泉州知府彭跃在一旁与其核对,良久之后,那彭布政点了点头,“近期的收入越来越少了。”
“自从陈瑀在宁波开了提举司之后,沿海的贸易快要枯竭了,倒是私盐这一块利润逐渐高了起来。”
“废话!”提起陈瑀,彭布政面皮一阵抽搐,“陈瑀这厮,害死我侄儿不说,今天又断了我等的生路!”
“上次的教训怕还是不够啊!”彭跃道。
“海禁开了,倒是对他林家利益巨大,要不是他们在后面推波助澜,海禁也不可能开的这么容易!”
林彭两家,虽然是闽商三大家,但是营生却各不相同,林家靠的是走私,如今海禁开了,自然对他们利益巨大。
可这彭家就不一样了,他们干的勾当很见不得人,带着倭寇抢劫沿海大户!
这个来钱比什么都要快,事后还能推脱责任。
还有个营生就是走私私盐,不过私盐是小头,但如今大多数的来源全都靠私盐了。
收入算下来已经锐减到以前的一半,所以他们怎能不憎恨陈瑀?(未完待续。)
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