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夫人忐忑不安地在门口来回地走动着,时不时地往院门的方向望一眼。
定远侯被她给转地有几分心烦,“我说你能不能消停一些?你再这么转来转去的,我就被你转晕了。”
冯夫人本就心神不宁,这会儿再被侯爷这么一吼,当即就吓了一大跳,整个人的脸色都不对了。
定远侯好歹也是经历过大场面的,一看到夫人的表现,便陡生狐疑了。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冯夫人的脸色骤变,不过,片刻后,还是恢复平静,“哪有的事?”
定远侯的目光紧紧地锁住她的脸,好一会儿才道,“当日靖安侯府小姐被堵在城门口的事情,是你做的?”
定远侯其实早就觉得有些古怪了。
那日,他似乎也听闻了府中失窃之事,可是却绝对并不严重,不过是丢失了一两件的首饰,所以也不曾当回事,只以为是内宅里有人手脚不干净,所以由着夫人去处置也就是了。
可是想到了之前在城门口的事,定远侯便什么也明白了。
只不过,那件事情,以江昌华被痛扁了一顿为果,所以,他也只以为事情并不太严重,所以并未再去深想。
可是现在自己的女儿突然患了奇症,而且还是从宫里头回来之后,怎么想,都觉得这件事情,应该与那个安潇潇有关了。
安潇潇能出手救了皇后,想要无声无息地给冯知秋下点儿药,自然也不在话下。
只是,这些太医,包括民间的大夫们也都一口咬定,冯知秋这是病,而非毒。
这便不得不让定远侯深思了。
冯夫人猛地被侯爷这么一问,立时吓了一跳,“怎么可能呢?当初知秋也是一时气恼,觉得安潇潇不该让鲁世子受辱,所以才想着给她一个下马威……”
话没说完,冯夫人便突然捂住了嘴。
竟然一不小心,说走了嘴。
“来人,去将世子叫来,我有要紧事吩咐。”
“是,侯爷。”
冯夫人不明白侯爷到底想要做什么,一时有些着急。
“侯爷,您消消气,这件事情,虽然是知秋做的不对,可是到底也不曾及及她呀。可是咱们女儿进了一趟宫,回来就成这样了,一定就是安潇潇那个贱人干的。”
“闭嘴!堂堂的侯夫人,竟然口出恶言,你平时的礼仪和教养呢?”
冯夫人被吓了一跳,紧紧地抿着唇,当真是一句话也不敢多说了。
“你马上去备上厚礼,一会儿让知良带着东西,亲自上门去请安小姐。若是请不来,那你就等着让你的宝贝女儿一辈子躲在庄子,无法见人吧。”
定远侯留下一句狠话,甩了衣袖便走了。
冯夫人也不傻,侯爷的话,也是在提醒她,这个时候,不能再得罪安潇潇了。
冯知良不曾见过安潇潇,他那样的二世祖,在京城,看似有众人捧着,可是实际上,在贵族圈子里,却没有一个是瞧得上他的。
冯知良带着东西在前厅等了足有半个时辰,也不见安潇潇出来,自然也就有些急了。
“你家小姐呢?懂不懂待客之道呀?爷好歹也是侯府世子呢。赶快叫她出来见我。”
如此狂妄嚣张的态度,哪里像是来求人的?
“这位可是冯世子?”七月寒着一张脸出现在了前厅,纵然不笑,可是这一身清冷的气质,却是似极了那冬日的红梅,令人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