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才多大?
出去见识?
您老人家确定孩子十年二十年之后,还能记得现在这个岁数的事情?
“不太好吧。不是还有安乐公主呢?再说了,贤妃也怀有身孕,而且回头三叶兰就要送进京了。我还得和鬼老一起琢磨着给皇上解毒呢。”
总算,安潇潇的脑子还算是没坏,倒是想到了一个十分正经的理由。
澈公子的脸黑了下来,“有鬼老在就成了。你若是还不放心,我让人将你师父也找来,他们两个老家伙在,不比你一个人强?”
这话似乎是有几分道理。
可问题是,安潇潇不想跟着他一起走呀。
她想的是,借着这三个月的时间,指不定师兄那边会传来好消息,或许自己的心疾也便有救了。
“可是贤妃和安乐怎么办?”
“你操心这么多做什么?”
澈公子已经有些不悦了。
在他看来,自己的妻子,只需要关心自己,操心自己家的事情也便好了。
至于贤妃还有安乐公主,这些都该着是去让皇上操心的事儿。
再说了,宫里头几十位御医,难不成都是吃闲饭的?
连保胎养胎的事情都做不好吗?
“我这不是担心还会有人在暗中对贤妃动手吗?”
说着,整个人的身子僵了一下,然后瞪大了眼睛,“那个小绿,好像是被封了安美人?她怎么样了?生了没?”
“还没呢。”
澈公子的情绪明显地低落了下来,“你就不能先想一想我?”
看着他眸底的委屈,安潇潇的心中还的确是生出了几分的愧疚。
不过,他一个大男人,哪里需要自己来操心呀。
“我现在就盼着,那位安美人能给皇上再生一下个皇子,如此,皇上有后,不止一个儿子,心情或许会好一些。”
澈公子没应声,只是抱着她的手臂,微微加重了些力道。
“清流,皇上给你派的任务,你自己去,不好吗?”
“不好!”
几乎是没有任何迟疑地,澈公子回答的语气也是明显有些冷的。
安潇潇愣了一下,想到他这人的脾性,也只好退了一步。
“先让人找到我师父再说吧。”
安潇潇说的师父,自然就是药疯子了。
这与巫族的那位大长老不同,药疯子是一位应该很正常,可是实际上,行事说话,却往往极不正常的一位主儿。
如果正常,也不会被人冠以药疯子这样的名头了。
听她总算是退了一步,澈公子的心情便又好转了不少。
“潇潇,你若是不放心,我们将安乐也带上。几个孩子在一起玩儿地也开心,倒也不错。”
安潇潇嗯了一声,却仍然还在担心着贤妃那里。
其实,她也觉得自己想太多了。
贤妃这几年在宫中经营地不错。
想要自保,应该是不成问题的。
当年她怀着安乐的时候,也就只是在后来着了德妃的道。
如今贤妃在宫中的地位稳固,又经营三年,自然是不同于以往了。
当天晚上,澈公子才刚刚在床上跟安潇潇大战了两次,便听到了外面有动静。
澈公子皱眉,身上略微有些粘,还没有沐浴呢。
安潇潇也听到了,面色微有些潮红,声音绵软无力,“可知道是何人?”
“不用理会。”
说着,便抱着安潇潇去了后面的池子里泡着。
热水早就让人备好了,为了防止冷了,还有专人在那儿负责着加着热水。
“不用你们伺候了,下去吧。”
“是,王爷。”
安潇潇被他轻轻地放下去,手仍然没有松开。
“你还是出去看看吧,兴许是有什么要紧事。”
澈公子嗯了一声,却没动作。
安潇潇也懒得再催他,现在浑身一点儿力气也没有,由着他来给自己清洗了。
等到两人再出现在了寝室的时候,外面的人终于忍不住了。
“启禀王爷,皇上急诏您入宫议事。”
澈公子拧眉,“这么晚了,皇上还没睡?”
“希世子派人送了密报回来,皇上看后,当场大怒,听闻还摔了一只砚台。这会儿正在御书房里等着您入宫商议呢。”
安潇潇一惊,李庭希的密报?
难道是江州的那些降兵出事了?
两人相视一眼,澈公子眸底的春意褪去,尽是寒凉。
“你早些歇息,我进宫一趟。”
安潇潇点点头,看他穿戴整齐后,还别有深意地看了自己一眼,倒是让安潇潇的心底有些懵。
皇宫,御书房。
“皇上,这是真的?”
“你自己看看吧。李庭希还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来欺君!”
澈公子再次细细地看过了密报,“想不到,端王招地这些兵丁里,竟然还有南蛮人。数量甚至是占了将近半数。他这是想要做什么?”
“之前冯知寒和钟离宽都不曾发现这一点。还是李庭希在押送他们的途中,看到了他们的一些生活细节与旁人不太一样,所以才会多了个心眼儿。没想到,审了几个之后,竟然会是这样的结果。”
“皇上是怀疑,端王在秘密为南蛮练兵?还是说,端王与南蛮相互勾结,意图我大渊之疆?”
皇上冷笑一声,“都有可能。这件事情,实在是太过重大。朕已经连夜让御林军出动,将端王府再次围了起来。不仅如此,还有抚安伯府。”
澈公子的脸色有些冷肃,抚安伯府与端王府的关系的确是有些亲近。
这件事情,非同小可。
“皇上,这些南蛮人,您打算如何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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