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的确是怨怪过的。
毕竟李睿还小,可是皇上就将太子这样的名头套在了他的头上。
也不知道会有多少人盼着李睿出事。
“放心吧,如今齐王余孽已肃清,不会有事的。”
现在,的确是真正的国泰民安了。
“我只是在想,皇上这样的决定,只怕对二皇子来说会不太公平。”
安潇潇倚在了他的怀里,“如今二皇子年幼,自然不会懂。可是时日长了,难免不会有些个多嘴的奴才胡言。到时,只怕他们兄弟,反倒成了仇人。”
澈公子的眉目深了一些,“放心,我会安排好的。”
事实上,不仅仅是澈公子,便是皇上,自然也将此事看得极重。
毕竟,二皇子是他的亲生儿子。
他可以将皇位传给自己的侄子,却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儿子走上一条不归路。
二皇子身边服侍的人手,都是皇上经过了精挑细选的。
不仅如此,还在二皇子的身边安排了暗卫。
一方面是为了保护他。
另一方面,就是要确保不会有人来故意搬弄是非了。
虽然二皇子还小。
可是有些事情,总是防不胜防的。
小太子每天白天进宫,晚上回府。
无论是课业再忙,也要抽出时间来陪弟弟待一会儿。
这是安潇潇在有意识地向他灌输一些亲情的概念。
她不希望将来自己的儿子长大,却是一个六亲不认之人。
皇上将小太子带在身边,亲自教导,无论是规矩,还是其它的课业,小太子的表现,都令皇上十分满意。
考虑到孩子还小,所以,皇上给他安排的课业,并不重。
而且,每隔五天,便有两天休息的时间。
这两天,可都是安潇潇争取来的。
这日,眼看着太阳就快要下山了,正好摄政王在御书房与皇上议事也结束了,便直接将儿子带走了。
御书房里一静下来,皇上就觉得心里头有些空落落的了。
大皇子体弱,不可能适应现在太子所学的这些课程安排。
而二皇子太小,自然也不能过来陪他一起说话。
皇上叹了口气,再次认命地看了一眼龙案上的折子。
片刻,大总管推门进来了。
“回禀皇上,淑妃娘娘这几日一直在静心抄写女诫,另外,贤妃娘娘的宫里,也处置了几名宫婢。”
“可知是因为何事?”
“回皇上,听说是因为她们私下议论太子一事,所以,娘娘才会将她们都发落了。”
皇上满意地点了点头。
看来,那日的敲打,贤妃倒是听进去了。
如此便好。
私心来讲,他还是希望贤妃能懂事一些。
毕竟,这个女人,是他唯一不觉得厌烦的。
至于淑妃,正好也借着这段时间来冷一冷她。
“去朕的私库里挑几件小玩意儿,送到贤妃宫中。就说是给二皇子的。”
“是,皇上。”
贤妃看到了皇上命人送来的赏赐的时候,就松了一口气。
她知道,皇上的心意,是决不会因为任何一个人,或者是一件事,而发生改变的。
皇上既然属意李睿为太子,必然是有着更多的考量。
贤妃想明白了这些,反倒是觉得神清气爽,眼界也清明了起来。
有些事情,不是看不明白。
只是被权势利益迷住了眼,这才会失了分寸。
想想之前的德妃,再想想齐王端王一流,她应该知足了。
转眼,小太子李睿已经长到了七岁。
摄政王府的小世子,也已经三岁了。
皇上将冯知寒的长子,方轻澜的次子,都叫进了宫,给太子做了伴读。
朝臣们自然都心中有数。
皇上倚重冯侯和方大人,他们的子嗣,将来自然是要扶持太子的。
换言之,只要这两家不犯出格的大错,荣华富贵,必然是可再保一代。
太子七岁的生辰一过,当天晚上,便从京城失踪了。
皇上派人四处寻找,也不见踪迹。
待澈公子进了宫之后,皇上对着摄政王便是一顿数落,气极之下,竟然还拿了砚台去砸他。
澈公子面色不郁地躲了过去,“皇上,您该知道睿儿的能耐。他如何不知道暗中有人跟着他?”
“那也不能就这么让他溜了呀!你这个做父亲的,到底有没有心?是潇潇没为难你,所以你才不着急,是吧?”
澈公子的脸色更为阴沉了几分,“皇上,潇潇也一并失踪了。”
“什么?”
皇上愣了愣,随后明白了过来,竟抚掌大笑。
“好!该!让你来进宫笑话朕!”
澈公子无辜极了,他何时笑话他了?
“皇上,有潇潇在,您就不担心了?”
“说吧,你最近是不是又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所以潇潇才会选择了离家出走?”
有吗?
澈公子果断地摇了摇头。
试试春宫里的各种姿势,这个绝对是不能算什么过分的事的。
只不过,现在想到了当时安潇潇那无比羞恼的表情来,他的心底仍然是一阵暗爽。
皇上一看他的脸色变幻不定,就知道他一定是做了过分的事了。
“你也差不多收敛一些。潇潇这几年可是安分的很,一直陪着你在京城,你就不知道让着她些?”
若是此时有旁人在,定然是会吓一大跳。
这摄政王宠妻,可是出了名的。
京城谁不知道?
皇上还说摄政王不让着王妃?
这还是不是亲兄弟了?
回到王府,看到冷清的院落,澈公子的心底就是一阵烦燥。
待小童送来了一封信之后,澈公子彻底炸毛了!
“安潇潇,怀孕了你还敢到处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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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各位,今天出去办事,回来晚了。明天我尽量早点儿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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