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飞龙将救了小敏,马鞍山脱险的经过一一说了,深深地叹息,往下说道:“我与小敏姑娘素不相识,因此她对你遗弃她而逃的事极感悲伤,我与她同生死共患难,知道她是一位对爱恨都十分执着的姑娘,你们这次回去请代我致意,说我徐飞龙已经逃得性命,我还以为她已经丧身在马鞍山,因此在南昌逐一擒拿当日追杀我们的人来为她报仇。她仍然或者,我很高兴,同时希望她也开心起来。这一千两黄金你们带走,权算做我打伤燕大嫂的陪罪之物。小敏并未将家世告诉我,因此我也不知道你们,对不起,你们可以走了。”
祝三娘长叹一声,满怀希望的问:“小敏以为你死了,你……你能到辰洲去看她么?知女莫若母,她的心里眼下只有你,她虽认为你已经不在人间,但仍然对你一往情深……”
“请转告她,不要再挂念我了,我与云墨双奇结怨,双方仇深似海,不死不休。下一刻吉凶难料,谁也不知道我是否能活着到明日太阳升起的时候。我与她虽然曾经共生死同患难。在心里我与她是患难之交,是共生死的朋友,我眼下不能去看她,以免害了她。”
“你……”
“在庐山。我无意中救了小敏,在马鞍山,小敏也曾经奋不顾身舍命掩护我逃走。我不追究你们冒充我的名号勒索。燕嫂射的三箭就当偿回这笔债了。我与你燕家恩怨两消.互不亏欠,你们可以走了。”
“你能……”
“不用多说了,走吧。”
燕文程扶着父亲与妻子走了,一千两黄金却无法带走。
送走了燕子孚一家,徐飞龙如释重负,燕小敏未死,徐飞龙感到十分心慰,心中顿时一宽。
心情一好,很多事就不重要了,他解了白女衣即的捆索,并解了穴道,说道:“你也可以走了,我不想追究今晚的事看。”
白衣女子徐徐动看动手脚,冷笑道:“你倒是很大方,喜怒莫测,果然是最危险的人。”
“好说好说。”
“你到底是不是徐飞龙?”
“如假包换。”
“你看着不像是个杀人魔王呢。”
“我不与你多嘴,你快走吧。”
“你不要问本姑娘的口供了?”
“你不是南昌群丑!不是我要找的人,我今晚听到了件好消息,心情舒畅,无意再伤人了。你最好给我快走。”
“真的?”
“你可以平安离开。还不走?”
“你称所有南昌群雄为丑,这不公平。”
“哼!我这样说已经够客气了。”
“飞虹剑客与林青青,为人无可非议,一身侠骨,仗义疏财。”
“哼!欺世盗名之辈,再说这些与我何干。”
“你凭什么指他们欺世盗名?是因为他们帮助墨飞追杀你么?”
“当然。”
“亲痛仇快,难怪你有这种想法。对他们来说,助墨飞杀你,完全是基于江湖道义,你不能怪他们。”
“呸!你少给我说这些大道理。江湖道义是什么?就是快意恩仇。既然有仇,怎么对付他们是我的事。”
“他们助墨飞捕捉杀人凶手,难道不对么?你不要强词夺理。”
“哼!好一句强词夺理。云墨双奇颠倒黑白,你怎么不去跟他们说强词夺理,在仙人峰别人掘下坟墓要杀他们,我可是在他们到达的前,冒险反击警告了他们双奇,算是救了他们两条狗命,他们却一口指证我是凶手,这才叫强词夺理?在仙人峰案之前,我可从没见过他们一眼。说我是凶手,我要杀他们总得有理由吧!你敢说我强词夺理,你敢说个理由来听听吗?你们这些废物的那懂什么道理。所谓江湖道理,很简单只看刀剑,强存弱亡,谁厉害谁便有理?你给我滚吧!快滚!”
白衣女郎被徐飞龙喝得火起,猛地向侧一跃,抓起了一把剑,厉声道,“一个作奸犯科的人,必定有理由掩盖自己的罪行。你如果真认为自己无罪,跟我去见云墨双奇分辨,你敢不敢去?”
“哈哈哈哈!”徐飞龙仰天狂笑,笑完说道:“你的口气真不小。告诉你,为了这件事,云墨双奇等于是直接害死了无数人,杀死了多少无辜,你以为他们会相信我的话?会承认自己错了,硬着头皮去找什么真凶?会自杀么?不,你错了,他们会将错就错蛮干到底,他们没有勇气面对真相,也不会让真相公诸天下的,充其量也不过杀了凶手灭口而已,而我的罪名让他们来办是不会改变的了。大概你与云墨双奇交情不薄,或者也像林青青一般暗恋他们。你走吧,我今晚心情好,不跟你计较。”
“够贼!你说谁暗恋墨飞?”白衣女子厉声问道。
“我知道林青青是其中之一,至于你,我不敢断定,只能用大概二字来形容。”
“你知道本姑娘是谁?”
“我需要知道你是谁么?”
“当然。”
“抱歉,我孤陋寡闻,不知姑娘是那一位吓死人的江湖女侠?”
“本姑娘云莹。”
徐飞龙吃了一惊,问道:“你是云雷的妹妹?”
“正是。”
“哦!原来你是墨飞的情人,难怪这么嚣张。”
“住口!”
徐飞龙冷哼一声,徐徐拔剑道:“如此说来,今晚我不能放过你了。云墨双奇害得老子不得安宁,杀了我的朋友,他们也该受到报应才是。你的武功不差,可能比墨飞还要厉害些,但我还是不能放过,你上吧。”
两人突然同时冲进,剑幻千道银虹,洒出了满空银星,各展绝招开始抢攻。
瞬间坟上响起一连串令人心血激荡的交剑声,双方都用了全力。剑气如潮绵绵不绝。出手时似电光雷击,闪避时如幽灵幻影。剑影漫天,风雷乍起,好一场凶猛绝伦的恶斗,双方都全力以赴,每一剑都仿佛要分个生死,形势可谓间不容发。
从坟前移至坟侧,再升上了坟顶,进退如电,快速绝伦,各攻了百剑以上攻得紧守得密,似乎双方都是那么无懈可击,一切花招虚式都用不上,真是一场凶险万分,旗鼓相当的可怕恶斗,谁大意一下便得付出可怕的代价。
黑夜激斗,完全以经验御剑,以本能发招,因此也倍增凶险,不能有丝毫大意,没有见招化招的余暇,唯一可倚仗的是耳力,只有耳朵能分辨敌踪,所以除非是迫不得已经,决不可放弃剑与剑的接触,但双方也希望竭力脱开对方的纠缠,以便出绝招取胜。
百多招之后,云莹终于感到内劲开始有些不继,她的武功本就以快速、轻灵、诡秘为主,速战速决不可久拖,拖下去便有内劲虚脱之虑,百来招还没占有优势,此时撤走方是上策。
徐飞龙越攻越狠,但也心中暗惊,他已经用了全力,依然未能取得优势,这丫头的武功比墨飞相差不远了!日后要是遇上她的兄长云雷,委实令徐飞龙有些心中发毛。
终于,徐飞龙抓住机会了。
云莹久斗无功,内劲损耗过巨,而且对方步步紧逼,毫无喘息的机会,一时间冷汗彻体,心中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