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着梁艳,难以置信:“俞庭君让你来的?”
梁艳趾高气扬地瞥了她一眼:“你以为有几分姿色就能攀着四哥了?你这样的我见得多了,我告诉你,我不止知道你在这儿上班,我还知道你在z大结构工程系读书呢,你要是再敢缠着四哥,我就把你被人包养的破事给你捅你们学校去。”
嘉言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往脸上涌,从来都没有这么难堪过。
梁艳得意地哼了一声:“放聪明点。”伸手从金色鱼鳞皮小拎包里掏出几张钞票扔她身上,嫌恶地用手帕擦了擦手,“别说我梁艳仗势欺人,你在这一天才多少钱哪?呵。四哥也真是的,就算不要你了,也不能什么都不给哪。平时他挺大方的,但耐不住你这种死不要脸倒贴上来的,倒头来屁都捞不到一个!”
梁艳眼神示意,两个女伴放开了嘉言。三人一齐踩着高跟鞋走了。
嘉言在原地没有动。其实梁艳打地不算重,脸上只是有些红,但是,她却像被人重重扇了好几个耳光似的。俞庭君怎么可以这样呢?他怎么可以这样呢?嘉言不在乎他对她冷言冷语加暴力,但是,他居然叫个女人来找她的茬!
嘉言捏紧了拳头,一言不发地往后台走。
一堆人都往这边看,身后还有人嘀咕:“天哪,她不是z大的高材生嘛,居然也被人包养?这年头的女大学生怎么也这样?”
“我想她业绩怎么这么好呢,原来是有这招,怪不得一天到晚地对人放电。”
“真骚。”
……
梁艳和两个同伴出了专卖店,冷笑一声,从包里掏出一根女士烟点上。周玥有些忐忑:“这样不大好吧?要是四少知道了,这……”
梁艳瞪她一眼,眼睛都冒着火:“知道又怎么了,一个被他甩了的女人,他难道还跟我急啊?”说着抬起手腕上的镯子给她看,“昨儿他才给我买的,对我可上心了。我正热乎,难道还比不上一道残羹冷炙啊?而且,你们不说我不说,他怎么会知道?”
周玥说:“话是这么说啊,但是……你真确定四少对她没什么了吗?昨天宋曼还说呢,四少对她可上心了,那可是能住进他老宅的女人哪。你这样不管不顾来闹一气,还给她这么大没脸,四少要是知道了,烦你了怎么办?”
梁艳抽烟的手拿了下来,有些犹豫不定。其实,她心里也有些打鼓。昨天在外面试戏的时候,她和宋曼碰上了,她就把自己缠着俞庭君给自己买的镯子在宋曼面前炫耀。
谁知,宋曼一点不羡慕,反而冷笑一声,不屑地靠着遮光棚说:“又是死乞白赖讨来的吧?别说我埋汰你,你要不上赶着跪舔,四哥都懒得看你一眼。还不是被你烦怕了,懒得理你了,这才随便打发你呗。”
“放你的屁,小婊/子!你是嫉妒我!”梁艳气得恨不得冲上去撕了她的嘴。
宋曼一点不在意,笑得还是那么好看,只是那眼神,要多轻蔑就有多轻蔑:“难道我说的不是实话?你自己心里也清楚吧。两个月前,你那么可这劲儿上赶着巴结,四哥连看都不看你一眼,这难道不是事实?怎么现在他愿意多看你一眼了,你知道不?他正和他那心肝宝贝儿闹别扭呢,没那心情和你黏糊。你啊,就是脱光了上赶着让他艹,他也硬不起来。”
“什么心肝宝贝?”梁艳被这词弄蒙了,惊疑不定地望着她。
宋曼嗤笑:“你说你啊,跟只苍蝇似的在人家身边围着转了那么久,怎么还弄不清人家心尖上的人哪。”
梁艳被彻底刺到了,自尊心也伤到了:“你放屁!什么心肝宝贝儿,是你瞎编的吧?一会儿你可别说这人是你自己,呸!不要脸。”
宋曼又是鄙夷一笑:“说你没智商还是高看了你,整个脑子里灌的都是浆糊吧。我跟你讲,我们这样的,在四哥眼里就是个可有可无的调剂。哦不,我是个调剂,你呀,连个调剂都算不上。瞧你那个作劲,连个中专都考不上你也好意思呀你?连‘矗立’的台词都能读成‘直立’的,人前装的那副有文化的样你不嫌恶心?我在旁边看得都想吐。四哥喜欢的人可是正儿八经z大结构工程系的系花,你呀,也别痴心妄想想要分个位置了,打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就你这种货色,能捞到点钱就笑吧你。”
梁艳气得差点吐血,大叫一声,冲上去就照着她的脸打。
宋曼谁啊?别看小胳膊小腿的,那可是小时候就在镇上和一帮男孩子混的,五岁掏鸟蛋,六岁下河游,七岁就能抓蛇的汉子中的汉子哪,哪能吃亏呀?嘴里“妈的”骂了句就冲上去,一副不要脸的无赖架势,熟练地钳制住梁艳的手,接着一个大耳刮子就甩梁艳脸上,撩阴腿、抓头发、牙齿咬……一一招呼上去。
好在剧组的人就在附近,忙把两人分开了。梁艳虽然披头散发,倒也没受什么伤,气得当场就哭了出来。
宋曼脱了外套扔地上,还要再冲上去。她的经纪人忙招呼几个助理把她给驾住了。这祖宗啊!得了,明天等着上头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