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天生的性格，让她不容忍被别人瞧不起，其实也是在用最后的高傲，维持一个老年人的自尊。

都说安享晚年，安享晚年。到她这里，却连片遮阳的瓦都没有了。

她只有硬气一点，才不让自己显得那么落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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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修栈道与暗渡陈仓（1）

事情捅穿之后，黄芳的态度倒宛转了一些。起初是怕大家瞧不起她，金玉素一番温言之后，她心里的石头落了地，安心的住下来。

不过家里，她始终只和韩佳人亲近。

每天晚上拉着她去跳舞，已成惯例。只是最近，黄芳明显的越来越爱美了。可是捉襟见肘的，抱着一堆旧衣兴叹。

韩建城破产，她的积蓄全拿去还了贷款，现在想买一件衣服，都很窘迫。

黄芳坐在床上，拿着旧衣小叹衣。

韩佳人正好经过，从门缝里，看到黄芳盯着衣服看时的黯然神色，和平时的趾高气扬，真的很不同。

那一刻，她的哀伤，让她老了好多岁。

每天陪黄芳去跳舞，韩佳人和奶奶也慢慢的建立了一些感情，知道她其实是自尊心强的一个老太太而已，其它的时候，都很好，虽然老改不了命令人做事的习惯。

但孝顺老人，不是小辈应该做的事情吗？

韩佳人性格温和，倒不介意。

此时看到黄芳这么哀伤，心里也有些不好受。她一个老太婆，每个月就只有那么一丁点退休工资，想再像原来那样奢侈的生活，怕是不能了。

她最近和那个姓萧的爷爷走得挺近的，女为悦已者容嘛，都想美美的打扮自己，不关于多少岁。

韩佳人想了想，悄悄的离开了。

金玉素今晚夜班，韩佳人相对自由一点，去给韩绝黛说了一声：“阿黛，我……和傅苗苗去逛一下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