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的杜海拔刀出鞘,大笑喝道:“大哥早该动手,哪用和他们啰嗦?姓安的,痛快一点将东西交出来,杜爷便也给你一个挺快!”
见对方分明不止要劫财还要杀人,安慕华面如死灰,在心中悔恨万分的哀叹道:“早知如此便该带那丫头同行。若有他在此,哪有这两个莽夫撒野的地方?”
此刻一旁的陈祎忽地开口,神色和语调竟都不显丝毫惊恐:“两位杜爷,本来今日的事情与我们无关,但事情既然被我们看到,想来你们也不会放我们离开罢?”
杜海提刀缓缓逼近,狞笑道:“姓陈小子,只能算你们倒霉了,这姓安的在洛阳有些势力,我们不能走漏一点风声!”
“果然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陈祎摇头叹息。话音未落,身体陡得如一支离弦的弩矢激射向杜山。
杜山显然未料到这十来岁的少年竟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脸色猛地一变之下伸手便去拔刀。
陈祎右掌一拍杜山长刀刀柄的末端,略显纤细的手臂上爆发出令人不可思议地巨大力量,一下便将刚刚拔出半截的长刀拍回鞘内;左手五指并拢骈伸,如刀如剑,阴狠无比地从杜山右肋下的骨缝间插入。
杜山一声惨叫,脸上现出无比凶厉和狰狞之色,双手索性将长刀丢开,十根手指如同钢钩向陈祎面门抓来。
陈祎冷哼一声,左手五指一收,将杜山肋下的两根肋骨连同大块皮肉生生扯了下来,同时仰身后翻,双脚飞起狠狠踢中杜山胸口。
虽说陈祎至今尚未练成真气,但完成“金蝉蜕凡术”的第一重蜕变之后,他的体质已超出正常人类的范畴。本体力量所能发挥的杀伤力绝不逊色于修炼真气有成的武林高手。他这两脚踢中之后,杜山的胸骨大片碎裂,胸口明显塌陷了下去。
一举重创杜山之后,陈祎旋身迎向扑上来的杜海。
在陈祎扑向杜山的同时,杜海也冲到安慕华近前,带着一脸厉色举刀斩下。
安慕华眼底闪过一丝决然,右手忽地从左袖之中拔出一柄长约尺二、弯如犀角的漆黑匕首,举手挥向落下的长刀。
刀匕相触,却没有金铁交鸣之声发出,只有“嗤”得一声轻响。
杜海只觉手上一轻,一柄精钢打造的厚背长刀已经拦腰断折,手中的半截断刀虽然随着惯性依旧斩下,却没有伤到安慕华。
在他稍稍惊愕的瞬间,安慕华已仗匕首向他胸腹间此来。只是他手中匕首虽然锋利无匹,本身却实在不通武艺,失去了出其不意的便利后,反应过来的杜海只是飞起一脚,便将他踢得口中喷血跌成了滚地葫芦。
恰在此刻,杜山的惨叫声传入杜海耳中。他转头望时,正看到兄长被陈祎踢飞,倒在地上生死不明的情景,不由得目眦欲裂,口中发出一声狂吼,索性丢开断掉的长刀,举双拳向陈祎扑来。
陈祎转身相迎,杜海凝聚狂暴真气与满腔怨怒右拳当凶击来,陈祎不闪不避,举右掌相迎。
拳掌相触之下,杜海立时试出这少年只是拥有一身极是骇人的蛮力,却是不具一丝真气。他登时大喜,暴喝一声:“小崽子,给老子去死!”
伴着喝声,他拳上的真气狂涌而出,打算先震断这小子的手臂,然后再慢慢炮制为大哥报仇。
岂知他真气才涌出,对方的手掌上却似蓦地生出一个黑洞,凭空生出无比吸力。他的一身真气立时如江河决堤,一泻如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