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走越快,最后几乎是整个人扑进麾最怀里的。
人在大喜过望的时候,到底该有怎样的表情呢?
事实告诉人们,不论是大喜过望,还是悲至极点在真正的情感浪潮袭来之前...
人们先会有的表情就是——呆掉...
而麾最就是维持着呆掉的表情,抱住扑在自己胸口的何酒。
“何酒?...”
麾最轻轻叫了一声,并未得到何酒的回应...
“何酒...”
麾最又叫了一声。
这一回他也不需要何酒的回应,因为他已经比谁都确信这个救了自己的人,就是那个傻乎乎的爱人。
这场不算缠绵悱恻的拥抱不知持续了多久,两个都等于已经死过一次的人。
不论是何酒还是麾最,他们都不曾想过自己还能有活着重聚的一天。
尽管此时此刻的何酒,还未恢复记忆。
可不不能遏制的喜悦还是感染了何酒的心田。
醒来这么久,何酒还没体会过什么叫快乐。
现在被麾最这么拥抱着,说不上来的一种很好很好的感觉萦绕在心田。
何酒仍由这个人抱着自己,就算对方本该是他众多食物中的一员。
可他不想吃掉他,如果能让这个人活着他一定不希望他死。
在蛮荒之地里的相守会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吗?...
在遥远的国度里,刚刚苏醒的展柏利视线从一片模糊渐渐清晰。
耳边滴滴滴的声音似乎提醒着他,他回到现实世界了。
“夫人...”
双眼还无法聚焦的展柏利脑袋还没能好好整理出什么来,就轻轻这样轻轻叫着。
当杂乱的脚步声开始出现在展柏利的身边时。
展柏利就看到了一群医生围着他转个不停...
直到展柏利的的头脑终于趋于清醒之后,当他大量着四周可以开口询问时。
莫德带着几乎激动的神情,直勾勾的看着他。
“怎么了?...”
展柏利有些奇怪的望着莫德微微皱眉。
“...不,没怎么...您能醒过来实在是太好了!”
莫德立刻收敛起自己的情绪,低头检查自己的工作。
第一时间得知展柏利苏醒,整个人都一下子振奋起来的侯长明几乎难耐心中的兴奋。
其实在知道展柏利苏醒之后,不只是侯长明感到振奋...
群龙无的帝国军,以及大多数官员们都对此感到高兴。
至于外界为何会突然间如此关注自己?
当展柏利已经能够下床如常走动时,那些频繁来看望自己的佐将参军各个师团长们...
就已经领展柏利感觉到不对劲了。
直到终于可以穿起军装走进帝国军的训练基地后。
展柏利一点没有为自己的重获新生沾沾自喜。
“将军呢?”
一句话,就让一群跟在他身后的同僚们全部低下了脑袋。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将军出事了吗?!”
展柏利一时间急火攻心,刚刚苏醒虽然身体机能已经恢复的很好。
可毕竟还有些问题...
所以看着展柏利顿时咳嗽起来,一边的莫德拍拍展柏利的后背咬着牙还是说不出口。
“将军...将军...已经离开了帝国军。”
魏显站在距离展柏利不远的地方将这句大家都不愿提的话说了出来。
“为什么?!这不可能!将军不可能会背叛帝国军!”
展柏利根本不能想象他沉睡的这段日子,都生了什么。
所以理所当然的,展柏利不能接受这个既定的现实。
“是真的...展参谋...将军在峻南时出生入死...但是回到帝都之后...”
一边的德修斯看着展柏利的眼睛,本以为自己能把事实简单诉说。
结果德修斯却现他做不到...
他说不下去,就和魏显一样。他们心里都知道,但他们说不出口。
并非这件事情有多么不耻,相反的...
整个事情都是在揭麾最的伤疤一样。
所以他们这些一直都被麾最庇佑的下属才说不下去。
“到底是怎么回事?!”
展柏利红着眼睛,也不顾一边的莫德小心搀扶自己就朝着德修斯走过去。
帝国军的一群头头脑脑们凑在一起,大家都围着展柏利。
那被冰封了太久的名刀炼血,还不等它的主人搞明白到底生了什么事情。
就被侯长明带着一众官员们一并送上前来...
极地玄冰和地狱血焰两者呼应。
那被层层封锁的盒子打开一瞬间,黑红色的火焰就汹涌而出。
而展柏利也只是淡淡扫了一眼,伸出手握住那窄长的刀身,瞬间令人极不舒服的戾气就被压制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