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谢澜沧坚定的表明忠心,叶寒的确甚感欣慰,但一番话,却让谢澜沧摸不着头脑,谢澜沧甚至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此时,月明星稀,四周倒是寂静,却也昏暗无光,只有不远处的夕阳城中,倒是火光通明,一片繁荣景象。
“大人,末将没听错吧?您是要让我等回到洪州去?”谢澜沧忍不住再问,想要确定叶寒的意思。
“不错,我叫你们回洪州,帮我将洪州帝使给引过来。”叶寒低沉着声音,为了保险起见,此话只对谢澜沧一人说,他继而道:“我会看看洪州帝使的意思,若他真的不堪,我便不留他性命,在我这里动手,也免得连累了洪州芸芸众生。”
谢澜沧听完,对叶寒再生敬意,却道:“大人如此宅心仁厚,顾全大局,末将实在敬佩,可此事实在难办,请恕末将愚钝,还望大人指点迷津。”
叶寒笑了笑,他早就想了周全,正要一一详说,既然谢澜沧问到此处,叶寒便不再卖关子,直接开口道:“谢将军此次回洪州,只需让手下心腹在洪州域内散布消息,就说赤帝小徒人在通州,在被赤帝毁掉的通州域内兴建夕阳城,为的是要替师父清理门户,惩除赤帝,此消息一旦传出,与先帝同心同德的子民们必定人心振奋,且洪州帝使也会如坐针毡,倘若他也是急功近利之辈,必然会亲自率军前来,与我一战。”
叶寒说到此处,谢澜沧双目发亮,连连点头,由衷赞叹叶寒足智多谋,此计当真不错,不过他心中尚有顾虑,正要开口时,叶寒却继续出言。
“若此番洪州帝使尚不能出兵伐我,倒是还有一件事。此次与谢将军同来的那位洪刚将军是何许人也?”
提起洪刚,这正是谢澜沧心中的顾虑,他立即开口回应道:“洪刚将军,乃是洪州帝使大人的长子,他这一死,洪州帝使大人定会大怒!”
听闻谢澜沧如此一说,叶寒倒有些出乎意料,原本打算让谢澜沧捏造谎言,就说洪刚反叛在他麾下,可这洪刚竟是洪州帝使的长子,此计固然是行不通了。
若说是洪刚死在自己手中,恐怕谢澜沧领兵回洪州,也难免会受牵连,倒不如这样,叶寒思忖片刻便道:“谢将军回通州后,可如此通报,就说洪刚将军被我囚禁在了夕阳城中,若洪州帝使想要他儿子活命,就来通州域内夕阳城见我,如此,还能怕他不来吗!”
叶寒一脸自信笑容,谢澜沧更加觉得后生可畏,不愧是先帝的弟子,做事稳妥,一丝不苟。
“大人最后这一计,便足够让洪州帝使大人登门,末将愿走这一趟,将大人的意思带到。”
叶寒再次叮嘱:“前面的话也要带到,切记!”
“末将谨记在心!”谢澜沧双手抱拳,言语坚定。
“那就有劳谢将军了,谢将军重伤在身,虽该静心调养一番,但为了不让洪州帝使起疑,这一身伤会让事情简单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