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们纷纷围着这些骑兵们看着热闹,印象中好像只有洛阳城内有一支骑兵的,但他们怎么会来这里?有人报官?
不管是府兵还是骑兵,有没有人报官,这些兵又来自于哪里,当这一百多骑兵忽然出现在秦河村的时候,正占据着上风的秦河村村民阵营,此时也是不得不停止打斗。
村中有不少丁男,大家也都服过役,虽然不是府兵,但却见识过府兵,且这些人手中又有横刀,只拿着木棍的村民们绝对不是这些府兵的对手。
“相公,还望相公为小民做主呐……”见来了骑兵,刚刚醒来不久的木三爷顶着一双巨大的熊猫眼,塌陷的鼻梁,满脸血水,浑身上下到处尽是脚印,衣衫不整连滚带爬的爬到屈突通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说着。
“相公,这秦大郎于数月前落户于秦河村,小人观其可怜,便让人给他口饭吃,不料秦大郎竟偷走小人高价从胡商手中买来的高产粮种,今日小人现,便带人前来索要,而秦大郎却拒不归还,反而怂恿村民暴打小人以及族人家丁……”
相公,只有位极人臣的大臣才能被这样称呼,而对于军队统帅,一般称为节帅,若是知道其官职,则直称官职即可。
木三爷不知屈突通官职,甚至不知屈突通是谁,但这并不影响他拍马屁,一通相公砸过去,但凡是稍微有点野心的,都会被砸的笑容满面的。
“本官乃检校行台仆射,可不是你家相公。”屈突通先前已经了解过大致的情况,对于木老三这种人也更是没有一丁点的好感,直接点明了自己的官职,同时也摆明了自己的态度,此事定要公事公办。
“何人为秦超?”训斥了木老三,屈突通转而对着人群中问道。
“仆射,小人便是秦超。”秦超上前两步,鬼才知道这仆射是个什么鬼,还有啊,官职这么复杂干什么?难道字数多就显得比较霸气吗?
“你来说一说此事的缘由往来。”屈突通指着秦超说道,“若敢让本仆射觉言中有诈,定严惩不贷。”
秦超很快便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紧接着,村民们也开始纷纷附和,不少人直接站出来证明秦超来到村中之后先是在其他家讨饭,分了这茅草屋之后,便开始在院中种植土豆,直到一个月前才第一次到木老三家吃饭,而且还只吃了一顿。
加上秦超为人和善,行事勤奋,虽在村中借食,但却时常为村民讲故事解闷,百姓们对其感官都很不错。
有了大量村民的证明,事实的真相也已经呼之而出。
“木老三,对此可有异议?”屈突通恶狠狠的顶着木老三,他平日里最恨的就是这种人,当然,即便不恨,他也要严厉的处置木老三,但也绝不能过份处置,一切为了洛阳的安稳。
“仆射,不是这样的啊。”木老三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似的,低着头,颓废的为自己辩解道,如此多的人出来作证,对方又是仆射,虽说是检校,但那也是仆射啊,他木老三一个秦河村村霸,怎敢跟洛阳老大叫板?
但是就那么认输也不是他木老三的性格,如今刚好被仆射给撞到,而这仆射还又好死不死的非要管闲事,最终木老三也还是想挣扎一番。
“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