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简直无情啊】100打赏;【主的使者】100打赏;【早晨晨练人】588打赏。另,近日来魔王路西法大人与颜色交谈甚欢,想到对方是位圈子里举足轻重的大神,颜色很激动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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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普通通的黑白色方格图案枕头中央,陷入一张在中长而毫无美感的黑碎发半裹下的甜美侧脸,小巧白皙的耳朵时不时轻轻颤动,嘴角撇着个慵懒而漠然的弧度。
叶采此刻的脸色冰冷似雪,双眼眼眶不再如平时那般圆而灵动,而是在微蹙的眉头影响下微微眯起而狭长,透出一股阴寒的气息,而那双幽冷深邃的瞳眸里,此刻则勾勒一抹足以将人的视线深深吸入而无法自拔的追忆漩涡。
叮叮!
置于电脑桌一角的手机忽然疯狂地颤动鸣叫起来,她干脆的一个翻身,坐在床上单手揉了揉太阳穴,头疼似的嘀咕道:“老太婆,你到底消除了我哪一部分记忆?为什么我总能感觉到挥之不去的危机感……”
闭紧双眼深吸了一口气,她提起全身力气撑出个懒腰,体态慵懒而婀娜,放下双手莫名翘起一边嘴角,两边歪了歪脖子,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套上拖鞋下了床,将手机的闹钟关闭,然后从搁在电脑椅上的挎包里摸出了一盒正反两面均印有形似被禁锢在火刑架上痛苦哀嚎的折翼天使的图案的香烟,她凝视着手中这盒包装盒精致而崭新的香烟,双眸灵动神采逐渐收敛,陷入一片沉思。
莫名一笑,随手揭开盖子,盒子里重叠而陈列着十来支香烟,轻轻地抽出了一支来端详。
这支香烟通体呈墨黑色,烟蒂修长,盘绕着细长婉转金色纹路的图案,彰显出神秘、禁忌与华贵的气息。
将烟横在鼻子前轻轻地嗅了嗅,她笑,似乎在讥讽,道:“根本就没有烟草的味道。”
紧接着她不禁好奇,这支仅仅让男性沾染一小口烟雾就将导致彻底化为女性身体的香烟,究竟是怎么起到效果的,构造如何,核心材料又是什么。是的,她非常好奇,迫切地想要探知这团离她最近最安全但同时也有可能是最危险的谜团。
她捻出几缕烟叶,细细的端详,神情专注而肃穆的做一件最愚蠢最无意义的事情,猜想。
似乎有所自我察觉,她自嘲一笑摇摇头,明白以自己的认知水平远远无法窥探这其中象征着禁忌的奥秘。
她突然一愣,瞅了眼掌心里的烟叶,双眸浮现出一抹幻想之色,脑海里这几缕干枯墨黑的烟叶在火苗上慢慢地挣扎、扭曲、萎顿而形变,从而释放出大量与体积不成正比的浓浓烟雾,滚滚翻滚而弥漫在狭窄的空间,不幸的男孩纸们大片大片的倒下……
“哼哼……”
她咧开嘴幸灾乐祸似的笑了笑,紧接着不以为然地撇下嘴角,自知无聊透顶似的摇了摇头,随后,她找来一个记事簿撕下一张空白纸,将那几缕烟叶放在中央而包裹,对折几番,就算完工了。然后将这个蕴含着多重危机甚至比“毒|品”还要恐怖的小纸包搁在一本漫画书纸业之间,放入电脑桌抽屉,锁好,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身为破案无数的杰出刑警的“儿子”,她耳目渲染了许多,完美犯罪对她而言理论上是不存在的,或者说隐藏在历史与生活之中,因为那是一项几乎不存在任何纰漏、能够瞒天过海的高智商工作,同时也是暗藏在她心底不敢轻易推开大门的禁忌地带。
一丝不苟地将那支香烟插回了原来的位置,盖好盒子,放回了挎包里。
撩起窗帘望了眼窗外的天色,黎明。
她并没有急于离开,而是静立于窗边,用一双深邃的眸子打量这座沐浴在朝阳下的都市,她所居住的桂馨园是一所建立在海平面六百多米以上的山庄式小区,住房内的视野极其开阔,站在窗边可以将山下的都市一览无余。
睥睨眼底下熟睡中的繁华都市,她无端生出感触,但总缺少一股清明,朦胧似雾里看花,给她心境上带来一种看透了什么一般的漠然与苍凉,同时又似乎在悲悯着什么,但细细回想,却什么都想不起来。
霎时间,她不禁猜想,那段遗失的记忆,是否与此有所联系。
嗯……多半是有的。
好一个冷笑话。
“哼哼哼……”
连忙闭上嘴,她莫名流出冷汗,忽然发现自己很难保持严肃,想到什么总喜欢傻呵呵的笑,笑点似乎在潜移默化中变低了很多,并持续下降。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她试图去深思,然后本能性不耐烦的“啧”了一声,并且还感到身心不适似的蹙起了眉头。她忽然发现,自己根本就静不下心去想,或者说懒得去思考,宁愿思想跟着所见到的、听到的、碰到的走,而且思维还非常不着边际,一旦悠闲下来就喜欢浮想翩翩。
紧接着她自我发现,似乎在变成女生后,思考方式逐渐女性化,理性而深沉的思维日渐被女性特有的感性心理所蚕食,或者又少了很多东西,譬如自我意识上极大的变化,不再拥有那般高超的自我评价、定向,苛刻的自我批评、反思……就比如曾经那般施展起来极其自然的情绪掩饰,遇到任何状况都能用一张漠然的脸色来对待。
那么这也许就意味着,失去了曾经那般强盛而扭曲的自我意识的自己、在雌性荷尔蒙与其他相关激素的影响下日渐沦为普通小女生的自己,搞不好真如艾子攸所说的那般操他娘的呆萌。
同时,这是否隐隐反映出,曾经那充满了理性思维因子而显得敏锐睿智又漠然麻木的大脑,里边装的都是些可怕而极端的思想,乃至于那个不知道究竟和自己说了什么的神秘老太婆会特地找自己进行一场交易,而交易品,多半就是那盒变身香烟。
代价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