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讨了口头上的便宜,沈雁面上也露出了点笑容:“这药倒也新奇,跟隐谷之中的一味有些相似,也不知摘星楼花了多大力气才让人配出。你们既然都有了这样的药,还有那些个震天雷,又何惧什么武林大会。”
“药是好药,偏生味道大了些,奴家这才有机会拿来试手嘛。不过到了现在,沈公子还有余暇想这些有的没的,心可真够宽的……”
薛红绡不是笨人,又哪里听不出对方试探的意思。不过试探又如何?现在这人已在自己手上,是杀是剐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就算对方想要暴起脱困,恢复功力至少也要半炷香功夫,而半柱香里,能做的事情可不少呢。
说着,她从凳子上站起身来,慢悠悠的绕着沈雁转了一遭,伸出纤纤玉手按在了他的肩头。之前跟蚺婆激战时留下的伤口还未痊愈,沈雁肩头仍裹着白布,此时被那妖女用暗力一压,顿时迸出鲜血,染红了一片衣襟。这伤看起来应该就挺疼的,但是那人脸上没有半分痛楚,不由惹得薛红绡掩唇一笑。
“说起来奴家很是好奇,你是如何从蚺婆手中逃出的?我记得那老虔婆最是难缠,廖人熊那个憨货只是中了点毒,就病得个半死不活,哪里像沈公子,还有闲心来帮个这个红粉知己。”
沈雁也笑了;“我也挺好奇,十丈锦又是怎么跟摘星楼沆瀣一处,你原本不是跟血衣门纠缠不清吗?还是魏凌云不仅保下了鹤翁、人熊,还把你们这些血衣残部也统统收入囊中。你们这个楼主,究竟是姓张,还是姓魏?”
薛红绡脸上终于露出了一抹讶色,似乎没料到对方能猜出这么多,不过她可没有在这上面跟他纠缠,只是轻轻抬起染满鲜血的指尖,掐在了沈雁脸上:“难怪我家楼主非要杀你,不惜闹出这么大动静。沈雁,你的爪子未免也伸的太长了些。可惜猫都是好奇害死的,也不知你这浪子,还有几条命够用。”
这妖女指上嫣红,说不清是蔻丹色重,还是染上的血太过鲜红。被个女人掐在掌中,沈雁也没露出什么羞愤神情,反而挑了挑眉。
“如今他的义旗都已经竖起,近日也不知扔出了几家暗桩,引得江湖大乱。你们这些见不得光的棋子,哪个跟他的名声没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若是风头不对,怕是最先舍弃的就是你们。还是说,你就有那么十足的信心,信他不会踩着你们的枯骨,登上更高之位……”
这话已经超过了普通心腹能听的范畴,薛红绡手上一紧,厉声吩咐道:“纱儿、绫儿,你们先去外面守着!若有人擅闯,杀无赦!”
把两位心腹打发了,那妖女才放开沈雁,用指腹轻轻一擦他脸上被自己抓出的血痕:“这些自然不劳沈公子费心,奴家倒是很想知道,跟你朝夕相处的那位严公子,此时又在哪里?”
沈雁冲她笑了笑,并未答话。薛红绡也不气恼,转身走到了一旁的铁案前,用指尖一一拂过上面各式各样的刑具,拿起了一根翻卷着倒刺的铁鞭,轻轻一甩,破空声便撕裂了房间中的宁静。她手持着那柄长鞭,步态婀娜的走回了沈雁面前。
“不说也罢,还能给奴家多添些乐子。沈公子,你可以多撑些时日哦……”薛红绡温柔一笑,挥起了手中的铁鞭。
正在此时,门外突然传来两声响动,随即一阵大力砸向房门,只见刚刚出去的绫儿满身血污跌进了房中,薛红绡面色大变,长鞭啪的一挥,击碎了沈雁身侧放着的一个药罐,浓重香甜溢满了小小阁楼,她才眯起眼睛看向门外,冷声喝道:“是谁这么大的胆子,让奴家也瞧瞧……”
她的话未说完,一道黑影就迎面冲了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想了想,还是改成隔日更了。实在是最近精神不济,已经到了乏力支撑的地步……
是说其实我在5月底时刚过动过手术,开刀的那种,麻醉效果还不怎么好,把人疼了个半死……术后半个月就开了新文,后来边工作边码字,身体渐渐就有些吃不消了,现在这一烧倒是把我烧清醒了不少,还是保重身体比较重要吧。
希望大家能够谅解,这本书不会坑的,大概本月内完结,如果精神好,隔日的时候窝会试着多更一些的,请大家不要抛弃我啊……T__T
感谢黑吉和万年潜水户投喂的地雷,还有三叶玫瑰馅和毛坨坨姑娘投喂的营养液,用力亲一亲>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