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珂道:“我叫肖珂,该你回答我的问题了。”
肖颖航的师妹见肖珂内功虽强却是天真,便也不骗她,回道:“林中月,我是林中月。”
肖珂心道,她的内功还浅,显是没练到第四层以上,我可不能让她和银涛一起练,便道:“银涛是我丈夫,你不能认他作丈夫。”
林中月道:“我已经选他作了丈夫,他就已经是我丈夫了。”忽然想到银涛这个名字挺熟,似在哪里听说过,看肖珂如此在乎他,必定有古怪,退到银涛跟前瞧了几眼,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伸手撕下他脸上的伪装,一张英气逼人的白净脸庞就出现在了众人面前,林中月不由的面现微笑,肖颖航却是双眼喷火。
肖珂喝道:“你们走开。”抓起桌上的“痴星”剑刺了过来。她这招本意只是吓人,哪知所学都是非常精妙的招式,一出手就见不凡。
肖颖航大惊道:“师妹小心。”长剑相格,当啷一声手中长剑已成两段,“痴星”乃是剑父所铸,一般所谓的宝剑哪能挡住,更何况肖珂内力比他深厚得多。
只两三剑,肖颖航、林中月就被逼出老远。林中月腿到覃滢身前,想起方才她手中长剑发出的尖啸之声,看来想来它也非凡品,于是顺手拿过上前交战。两剑自是不分上下,苦在二人武功内力都远不及,被逼得接连后退。林中月知再战必败,计上心头奔过去抓起银涛喊道:“快放下剑,不然我杀了他。”肖珂一怔,肖颖航趁机逃开提起肖思南。
肖珂正自犹豫,门外奔进一白衣汉子,向二人道:“师兄师姐,师父有命,令两位立刻到山寨议事。”
林中月与肖颖航交换了一下眼色说道:“肖古娘练的也是《魔语心经》,比我们的功力还高呢,好得很,这二人我们就带走了,你带着《魔语心经》到九风寨来换人吧。”说完提起银涛向门外奔去。肖颖航提起肖思南一脚踩在覃鸿胸口,立时取了他性命。肖珂大惊欲阻,却来不及,待奔到门口,后来的那个白衣汉子驾起覃滢跳出门外,众山贼挥刀欲拦着,都被打得动摇西晃,反倒阻住了肖珂的去路,不多时便消失了六人踪影。
夜狼山乱做一团,肖珂下山后正自无助,面前却出现了一人,不由得吓了一跳,后退两步,这人正是孟太华。他从客栈开始一直跟踪三人,直到肖思南和银涛被提走方才下山,暗中的那粒暗器正是他随手掰下的一小块瓦粒。
肖珂怯怯地道:“我知道你叫孟太华,你找我做什么?”
孟太华笑道:“我是来帮你的,我知道你现在很无助,没有办法去救你的两个朋友。”
肖珂喜道:“你当真肯帮我?你怎么知道我表姐和银涛被人捉走了?”
孟太华道:“刚才我看见了,还有另一个女子,如果你愿意我也可以救她。”
肖珂道:“那你为什么刚才不救,却要等到现在?”
孟太华笑她太天真,便道:“我救人是有条件的,我本与他们非亲非故没必要惹这么多仇家,因此,我救人必须要有交换的条件。”
肖珂道:“条件是要银子吗?我这里有好多,我全部都给你。”
孟太华冷哼道:“银子谁稀罕?我的条件是,告诉我你爹爹西门冲在哪儿,那把神剑在哪儿?”
肖珂大声道:“我早知你没安好心,我不会告诉你的,更不会让你杀了他。”
孟太华道:“我不会杀他的,我只要那柄神剑。”
肖珂道:那剑是我表姐和银涛的,不是你的,我爹爹为什么要给你?”说罢也不理会转身就走。
孟太华喝道:“哪里走,不告诉我,我就杀了你。”一跃而出。
肖珂反手就是一剑,孟太华正自扑来,险些撞上,急向左一转身避开,暗惊:“想不到一个小姑娘的剑法也这般厉害。”子非剑出鞘挡开她第二招,欺上前去,已抓住了她的肩头。
孟太华现在的一招一式又有几人能挡得住,肖珂应战经验不足自非她对手。两人的处境就如同一只小绵羊遇到了一头大灰狼一般。
孟太华手上用力,沉声喝道:“你说是不说?”
肖珂肩骨都要被捏碎了,痛得几乎昏倒,但心中也来气了,大声道:“有胆的就杀了我,要我说出来绝不可能。”
孟太华又催动内力,肖珂体内赤流窜动似乎五脏六腹正在被火焚烧,全身都要化成灰烬了,却又自苦撑,将心一横全当自己死了。
孟太华还真怕她经受不住送了小命,那时不但神剑的线索断了,自己再背负上残杀弱小少女的罪名也自不好听,于是松手道:“别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他的下落,哼,我这就去杀了他,夺了神剑来给你看,你的什么表姐和银涛就等死吧。”说完大踏步去了。
肖珂望着他远去的背影不知所措,不由地哭了起来,现在她有三个让自己担心的人了,却感到自己很无能很无助。哭了一会儿,心境逐渐平和下来,心道,若要救肖思南和银涛必定要和别人动手要杀人。无论别人杀多少人,怎么杀,反正自己是绝不会去作的。但这样一来救人岂不是如登天一般。她自小遇事不多,自然想不出妥善的救人之策。苦思了良久,头也痛起来了,就不再想了,决定先找到爹爹,让他来救人好了,这样就不用大伤脑筋了。同时她还要去告诉爹爹,有一个叫孟太华的人武功很高,正在四处找他呢。她却不知这正是孟太华的所愿,只要她找到了西门冲,孟太华会即刻现身夺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