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谈话时久,天将大亮。风云卓道:“我今日只传你两招剑法,你牢牢记在心里,然后把两招的第一式练熟即可。”说罢传授剑决演示剑招。虽只两招,个中变化却复杂至极,一式与一式之间的微妙之处更是难以一时领悟,好在风云卓只让他记住招式,不必立刻学会,可也足足用去了一个时辰。
洞外,肖浩一时喊一时笑,一时又破口大骂,疯了好一阵。西门冲将早饭送入洞来,风云卓吃了便即出洞。肖浩正在大啃鹿腿,见风云卓出来,随手抛出,怪叫一声双掌已自拍到,风云卓双掌一竖接其来招,两人又在场中斗了起来。
西门冲对此早成习惯,见银涛欲出洞观战,喝道:“有什么好看,姑丈让你作什么你自去作,不要浪费心思。”说罢出洞,自己却站在一旁观看起来。
银涛便在洞中将剑决在心中复述三遍,待准确无误,开始练习那两招剑法的第一式,虽只有两式却也练了两个多时辰,自感已经纯熟即便出洞。
风云卓和肖浩对坐石上各自凝神练气,银涛一出洞,风云卓似乎知晓,收势说道:“老鬼,你觉得萍慧所收徒弟如何?”
肖浩怪眼一翻道:“萍慧的徒弟自然不会差,我从来都很相信她的眼光,只可惜有一次却信错了。”
风云卓道:“哪一次?”
肖浩大声道:“就是她要跟你走的那一次。我当时真该命她一剑刺死你这老皮,不然也不会累得自己在荒山受苦受气,害得萍慧寒心。”
风云卓道:“你说的对,是我的错,不过萍慧不会错。今天早上,我教她这个徒儿两招剑法,他现在已经练熟了,让他和冲儿比划比划如何?”
肖浩哈哈大笑:“你将他看得也太高了吧,就凭他这毛头小子,也能和西门冲这鬼头过招?他若能胜,老天都闭眼睡大觉去了。”
风云卓正色道:“话不改说得太大,谁高谁低比了才知。萍慧的眼光总不会错。”
肖浩道:“好,西门冲,你就去和他打,卸胳膊卸腿随你喜欢,留他一条小命算是给你姑姑面子。”
西门冲看了看风云卓点头称是。
银涛这一惊非同小可,心道:“这两招剑法虽好,但又怎敌得过西门冲几十年苦练,况且又只练熟了两式,一招都还没学会呢。难道风云卓这老头有心要我送命不成?”
风云卓道:“只比剑法,而且有一个条件在先,这孩子现在身无内力,体力也只平平,冲儿不能使内力与他斗剑。”
肖浩道:“比剑较量的事单纯的剑术,自然不可以内功高下论胜败。”对西门冲喝道:“听见了没,不许使用内力,若发现你使了一点丢我颜面,我便将你废了。”
西门冲又点头称是,心中却是大气,恨不得把银涛这小贼撕了。
风云卓又对银涛道:“就使我今天早上教你的两招,记住,只这两招。”他将两招的字音咬得很重,银涛自然会意,他说的两招其实单指两式,心道:“输了也是你无颜面,我此时身无内力任人摆布,就拼死一战,既便输了也不妄在这世走这一遭。”将心一横,提了剑走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