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心妄想!”何仪冷笑。
“看样子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哼!”刘敢轻轻一用力,何仪脖颈处便被划开了一道鲜红的口子,血流不止。
“将军!”何仪的亲兵们被吓得怒不可遏,却在刘敢的眼神威慑下,不敢挪动半分。
“放下武器投降,或者死,你选一个吧。”刘敢淡淡道。
在死亡面前,何仪妥协了,大声高呼:“兄弟们,放下武器,我们……输了!”
何仪的亲兵率先扔了武器,紧接着越来越多的黄巾兵扔下武器,举手投降,也有一部分黄巾士兵不甘被俘,溃逃而走。
总之,这场九江之战,以黄巾军败北而落下帷幕。
刘敢如愿以偿找到周山,更有幸结识甘宁、周泰等江东豪杰,经此一役,刘敢孤身入阵擒何仪的威名渐渐传开,更有人传言,“截天夜叉”何曼也是死于刘敢刀下。
兴平元年,刘敢之名,传遍庐江。
长江之上。
锦帆大船所过之处,任何船只无不退避三舍。
船头,甘宁举杯豪饮,高歌一曲,豪气干云。
一旁,周泰、蒋钦身缠纱布,醉眼朦胧,舞剑助兴。
酒桌上,周山双手各持一根筷子,敲剑击刀,一阵阵悦耳音符随风扩散。
“大风起兮云飞扬!”
“威加海内兮归故乡!”
“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
一片欢腾中,刘敢却忽然觉得意兴阑珊,俗话说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可这古代的酒水实在太过难喝,两碗下肚,便令人隐隐作呕。
酒喝不下,话自然也说不开,如此良辰美景,岂不辜负?
“待我回去,一定要酿出一坛好酒,让你们尝尝什么叫人间仙酿。”刘敢拍着胸脯打包票。
“无双兄弟,你就别吹了,喝两碗就吐的稀里哗啦,还想什么仙酿,即便酿出来,你也无福消受啊!大家伙说说,是不是这么个理?”甘宁饮酒笑道。
无双是刘敢的表字,这个字还是王越取的,因为王越觉得刘敢是他这么多年来所见所闻最特别的人。
“兴霸瞧不起人,可敢与我赌一回?”刘敢说。
“赌这种事,怎么能不算我,说吧怎么赌。”周泰忽然凑上来,神色兴奋。
刘敢不语,盯着甘宁。
“赌就赌,不过你想怎么个赌法?”甘宁问道。
“首先,我不是针对谁,我是想说你们现在喝的酒都是垃圾!我酿的酒,无论纯度,香味,口感,都是这些劣等酒比不上的,我酿的酒一定可以成为江东第一名酒,乃至大汉第一名酒!”刘敢滔滔不绝地讲。
“大言不惭!”
“信口开河!”
“黄口小儿!”
不单单是周泰和甘宁不信,在场所有人都不相信刘敢能酿出这么好的酒。
“好,我赌了。”周泰握拳笑道。
“我也赌了。”甘宁也不甘示弱地捏起拳头。
“你们难道不问问赌注吗?”刘敢哑然失笑。
“不论是什么赌注,我们赢定了,兴霸,你说呢?”周泰自信满满地笑着,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当然,来干一杯,提前庆祝我们赢下这场赌局。”甘兴霸哈哈大笑。
刘敢嘴角悄悄扬起一抹诡秘的弧度,笑道:“输的人当做小弟,赢的人当大哥,从此以往风里来火里去,但凡大哥一声令下,小弟指哪打哪,不得有半点怨言。”
“此赌可有期限?”蒋钦突然问道。
“半年足矣。”刘敢淡淡道。
“半年?无双小弟,你可以提前叫大哥了。”周泰捧腹大笑。
“如此,也算我一个。”蒋钦说。
“也算我一个。”周山不落人后。
“王哥,你怎么看?”刘敢突然转头朝王越笑道。
“我从不赌博。”王越忽然有种所有人都被套路的感觉,可是非要说刘敢年纪轻轻能酿出大汉第一名酒,他也是不信的。
“算你运气好,你们赌谁赢?”刘敢的目光落在蒋钦和周山脸上。
“我当然是站在幼平这头,我也想看看,你究竟有什么本事夸下这个海口。”蒋钦说。
“我也一样。”周山说。
“到时便知,也许半年都不用,那么好吧,大丈夫一言既出……”刘敢伸出手掌。
“驷马难追!”众人击掌立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