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不允许任何人抢走她!
寒暄过后,拓跋濬自顾自的将冯清如从马上接过,又抱上了自己的马。他领着队伍回了营帐,只留下望眼欲穿的小新成。
冯清如靠在拓跋濬的肩头,忍不住往后瞥了几眼。她看见小新成对自己宽厚的一笑,顿时,心中更为内疚自责。
营内,拓跋焘的马上载满了猎物。拓跋焘收获颇丰,春风得意。他见冯清如受伤回来,慰问了几句,而后待众人都回了大营,又稍休息了片刻,清点好人头,便浩浩荡荡的回了皇宫。
一场狩猎,猎的是艳。
时间流逝,转眼间已过数月,到了季夏时节。
烈日当空,宫里宫外却已是一片繁忙的景象。
适时应是苏杭画舫云集,众人赏荷的好日子,后宫里的嫔妃亦是坐不住。
一日,赫连皇后提议到御花园赏荷,众妃携子随行。
这段时间以来,拓跋濬与冯清如时常相伴左右,或是读书写字,或是弹琴吹箫,或是下棋对弈。除了拓跋濬,小新成也往长秋宫跑的勤了许多,他时常去陪伴冯清如,还教她骑马,和拓跋濬的关系看似有些缓和,但实际上却也还是似热非热,似冷非冷。只是两人都碍于冯清如的情面,大家都以礼相待。
“听说,陛下今日也要来赏荷!不知是真是假?”一女子,一袭桃粉云衫,阴阳怪气的问起冯昭仪。
这女子不是旁人,正是李萌生伺候的闾昭仪。
“杞公公派人传话来说,上完早朝,陛下便会过来!”冯昭仪声如莺燕。
“这你都知道!看来陛下最近没少往你的长秋宫跑啊!”闾昭仪满嘴的恭维,心中却直骂着'贱人,骚*货,狐狸精'。
“姐姐哪里的话,陛下只是来督促长乐郡主学习的。”冯昭仪哪敢明言自己得宠,便找了个借口,“这郡主啊,总是贪玩,一不留神便没了踪影。本宫可没少被陛下责骂。这不,就连陛下也只能时不时的过来看着她了。”
“说到这郡主,可真不是一般人!三言两语便把陛下迷的团团转。不知道她究竟用了什么手段,不会得了什么人的指点吧?”闾昭仪话中带刺。
“我听说,她是冯昭仪的亲侄女!是罪臣之女!冯昭仪,她到底是不是你的亲侄女?”赫连皇后也有心打压冯昭仪。
“回姐姐,正是妹妹的亲侄女!”冯昭仪语中傲慢,没有半丝难以启齿。
“那可是真是受了冯昭仪的教诲了!”赫连皇后拿着冯昭仪的短处说事。
“是啊!陛下看她啊,真比看待自己的儿孙更为紧要呢!只怕她过会来了,其他皇子皇孙都入不了陛下的眼了啊!是不是啊,闾姐姐?”冯昭仪嫣然一笑,借话讽刺皇后无子和闾昭仪想要带着南安王拓跋余向拓跋焘献殷勤一事。
赫连皇后和闾昭仪气的牙痒痒,只能暗自吃下气,耐她不得。
一旁的李萌生看着宫中三个女人的斗争,心中既喜冯昭仪灭了闾昭仪的嚣张气焰又感叹这宫中是何等的残酷,竟让一个个女人蜕变成如此伶牙俐齿的魔鬼。
恰巧,冯清如和小新成有说有笑的从小道走来,赫连皇后和闾昭仪便将怒气转向了冯清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