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眼灼亮,笑容勾人。
聂文渝似是砸上了瘾,不停扯着花儿朝他脸上扔,花蕊柔柔从他的脸颊滑落,痒痒的,他的眼前是女孩儿迎着阳光的青春脸庞,淡静优雅。
他忍不住扑上去,猛地拦腰包住她,她啊了一声,垂打着他的胸膛,手被他捉住,放在嘴边轻轻吻着,“吃一堑长一智,你也不希望你的未来丈夫是个傻瓜吧?”
聂文渝瞪着他,眼里波光流转,璀璨生辉,他喜欢极了。
“再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要追到你,那也是必须的。”他又解说。
聂文渝不依了,“那你不会问我?候”
“你会告诉我吗?”方倾寒双目里全是怀疑。
聂文渝被他堵住了,谁愿意剖开自己的伤口呈现在别人面前?他要真问她,她铁定不会说。
“所以,我也是迫不得已。”男人乘机取得原谅。
聂文渝歪头看了看他,他脸上除了冷淡还有浓浓的诚挚和喜爱,“那我就勉为其难原谅你吧。”
方倾寒唇角一勾,握着她的手徜徉在薰衣草花海里。
中午,午睡。
聂文渝要拉开窗帘晒着太阳睡,方倾寒嫌光线太亮,聂文渝昂高下巴冲他说:“那你换一间房,或是我换一间,随便你。”
方倾寒被她噎住,只好随她,暖暖的阳光透过玻璃洒进来,格外的温馨温暖。聂文渝贪恋阳光的暖意,整个身子沐浴在光线里,全身自然泛出迷人的光晕。
方倾寒一个纵身扑过去,看着她说:“在阳光下做男女之间最亲密的事应该也很美妙,你会喜欢在阳光下做吗?”
聂文渝正闭着眼享受暖融之意,耳畔听到男人带着无尽暧昧的温柔话语,伸手一拍,“过去,大淫./-虫,脑袋里都装的什么东西。”
他伏在她身边呵呵的笑,抱着她,心满意足地闭上眼。
聂文渝微侧了身子,把脸深埋在男人宽阔的胸膛前,感受他身上特有的薄荷麝香味,深深吸了一口,知道他不会伤害她,安心地闭上眼,蹭了蹭他的胸口,慢慢沉入睡梦。
方倾寒一动不动,感受着她的信任。
他的宝贝儿终于正视他对她的感情了呢,太好了。
昨夜奔波了大半夜,早上又起的太早,聂文渝这一午睡持续了将近三个小时才悠悠醒转,还未睁开眼皮,便听见熟悉的声音,方倾寒冷淡的低音飘进了她的耳朵。
“母亲,如果您不接受她,我不会回去了。”
聂文渝讶异地轻轻抬头,看见方倾寒背对着她站在窗户边,手里拿着手机,正在通话。显然那边的对象是方老夫人。
也不知道方老夫人说了什么,方倾寒冷冷直笑,而后铁硬的回她:“母亲大人想怎样就怎样吧,我不介意把十方还回父亲手里,既然他老当益壮那就由他继续管理好了,我方倾寒,难道离了家族还赚不到钱了?”
方倾寒脸现酷寒,而后冷冷挂了电。话。
聂文渝坐在大床上呆住了,为了她,方倾寒居然跟家里翻脸了?
感觉到她的视线,方倾寒转过身,一眼看到她,眼里的冰冷瞬间冰消融解,朝她优雅地走了过来。
“我的宝贝醒了?”
聂文渝点了点头,“你跟家里闹翻了?”
方倾寒也不瞒她,脸上反倒浮现一抹怪异的神色,突然问她:“我辞去了十方总裁的职务,以后也就没有用不完的钱了,你会不会嫌我穷?”
聂文渝呆了一下,心里悸动到乱跳,心间忍不住生出感动,随即摇头,方倾寒看她乖巧的模样呵呵一笑,摸摸她的脸,温柔的拉她起来,“起来了,带你去骑马。”
聂文渝起来,惊讶的问:“骑马?”
方倾寒点点头,嘱咐聂文渝换衣服和他一起去,聂文渝雀跃地拿出长袖衬衫和牛仔裤,躲进浴室换好,方倾寒站在外面等她。
两人下了楼,方倾寒带她去马房,马房离城堡不太远,当看见高头大马时,聂文渝震惊了,方倾寒得意地拍了拍漂亮的大马,“你猜的不错,这些都是电视上才能看到的赛马,就凭着他们给我们赚钱,我们也不会穷到哪去。”
聂文渝震撼了,小心地围着马看。方倾寒牵出马,动作潇洒地翻了上去,稳稳地坐在上面朝聂文渝伸出了两只手,“来,我抱你上来。”
聂文渝有些怕,但方倾寒那么熟稔,马儿瞅着她喷着鼻息,也是友善的气息,受不住诱惑,她怯生生朝着方倾寒伸出手,方倾寒弯腰一个大力拉起聂文渝,牢牢抱住她的腰,让她稳稳地坐在他的胸前。
“害怕就靠紧我。”他伏在她耳边轻声叮咛,她应了一声,紧紧靠着他。
方倾寒夹着马腹,开始在草原上渐渐奔跑起来,面颊上耳旁都是呼呼的风声,眼前是如画的美景,惬意的让人想要大叫出声。
聂文渝睁大眼睛看着,感受风拂过面颊的触感,感受两旁的美
景掠过眼帘的速度,感受身后男人宽广坚实的胸膛,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疾驰过后,方倾寒让马儿放慢了速度,沿着草坪漫无目的地走着。
“如果我不再继承方家的事业,我们就在这里生活好不好?”方倾寒圈紧怀里的人儿,希翼的开口。
聂文渝的双手抱住了始终在她胸前的胳膊,低低地应了一声,“好。”
生活在庄园里,住着城堡,可以喝到自己酿制的葡萄酒,可以骑着马儿兜风,做喜欢的人做自己想做的事……
“真的?”方倾寒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聂文渝重重地点头,抓起他的手臂在他手心深深地应下一吻。这个男人,用尽了心思讨好她爱她,为了她,不惜失去方家大公子的继承权,与父母反目,宁愿摒弃一切繁华荣耀与她生活在这里,她……还有什么好犹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