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卫强看了他一眼说：“协商个屁，就是因为他，大家这个月绩效工资全都泡汤了，现在连宰了他的心都有。”心的话这都是你一手造成的，没有你大家何至于这样惨，还有脸说这个。有本事把贷款收回来，好不容易等到他，还只是落实债务签个字，不把贷款还上，签字狗屁用不管，白白浪费一张纸。

包永亮知道他是话里有话，暗中把矛头指向他，绩效工资没有了，完全是他的责任。心里十分的反感，这和你有屁关系，谁放贷款也不是百分之百能收回，要是能收回来，这个主任还是老子当着，也绝对不会让你来当副主任。一点正事不办，就知道添乱。

马忠祥走了进来，徐峰一看他的脸色，红光满面，大背头锃亮，苍蝇落到上面能劈叉。比原来还要精神，一点不像欠债的样子。再看看包永亮，脸色蜡黄，眼大无神，暗淡无光，二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难道真像邱卫强所说，有钱就是不还贷款。这不是成心在坑包永亮，把人挤得都啥样了，他倒还像没事人一样。

马忠祥向在座的点点头，微笑说：“陈主任，实在对不起，让你们久等了。”

“你还知道来，下午说得好好的，咋又要变卦，再者，手机咋又关机，害得我们苦等了半天。”包永亮说。

“我的情况你还不知道，不知有多少人在等着我，咋敢轻易开机。”马忠祥说。

“可也不能这样办事，难免有些不仗义，死活就是不开机，我的手机都打没电了，你想急死我是不是。”包永亮说。

“没有办法，谁让哥们混到了这个地步，现在没钱就是孙子，而且债务缠身，只得偷偷摸摸过日子，还请包主任谅解。”马忠祥说。

“哪有这样办事的，我看你是装孙子，根本不把我们当回事。”包永亮说。这是想给自己找回点面子，说说横话，冲着以前的哪点情意，马忠祥也不敢说什么，自己的脸上也有点光，不然真是没话说。

“岂敢，岂敢，你打电话不是马上接了，有时候也是迫不得已，还请领导不要怪罪。”马忠祥说。

“闲话少说，咱们言归正转，李永恒、王小北、孙启超的贷款是咋回事？他们说贷款是你使用，并有确凿的证据，到底是不是你所用？”陈子豪问。

“这些钱确实是我使用，我愿意承担贷款，可是现在没有钱，有钱以后一定会全部还上，这样还不成。”马忠祥说。

答应倒是挺痛快，可是没有钱能有啥法，现在也只得这样，只要先承认就中，以后再慢慢想法清收。陈子豪说：“你的态度还算可以，这个我很赞成，敢作敢为，确实是个爷们，为了落实债务，这是贷款确认书，请在上面签字。”说完拿出贷款确认书，徐峰举着手机准备拍照。

“怎么还要拍照，有这个必要吗，我又不是不承认。”马忠祥说。

“不瞒你说，这是上面规定工作程序，必须这样做，我们也没有办法。”陈子豪笑着说。

马忠祥一听，嘿，贼心眼都够多的，这是怕他日后反悔，以此作为证据，暗地里肯定也录了音。太大意了，怎么没有提防他们会有这手，有心想不签字，可是话已经说了出去，想反悔都不成。看了包永亮一眼，心的话，你真******不地道，咋不把情况跟他说一声。这是把他给蒙来了，要知这样，打死他也不会来。这个字一签，等于又多了不少债务，虽说是不想还，但整天让银行屁股后面追着也不叫回事。要是列入了黑名单，以后什么事也干不了，这辈子休想翻身。好不容易把那些破烂给了银行，本想能够轻松些，这下又有麻烦来了。

现在不签字肯定不成，不要说是包永亮，就是陈子豪他们也不会干。真要是弄僵了，陈子豪敢立刻把律师找来，有了谈话录音，完全可以作为起诉证据。现在想走都来不及了，这么些人不可能会放他走，论打架也不是他们的个，吃亏的还是他。自己是鬼迷心窍，手也是犯欠，开他妈什么手机。包永亮也是死心眼，拚了命没完没了拨他的手机，正好赶上开机，让他打了进来。要是不接电话就好了，找不到人屁辙都没有。至于他咋样，自己才不会理会，好处他得了，为他兜点事也是应该的。

看到马忠祥有些犹豫，陈子豪知道是在犯琢磨，有心要不签字，不能再给他机会，速战速决，把字签了。于是说：“贷款都承认了，干嘛还不签字，赶紧把字签了，饭菜都准备好了，签完字后就开喝。”陈子豪说。

“这个字我签。”马忠祥说着拿起了笔。看了看屋里的几位，没有办法，只得硬着头皮把字签上，徐峰拍了照。

“这下总该可以了吧。”马忠祥把笔一扔说。

“齐活，徐峰，告诉守信，上菜。”陈子豪说。

“好嘞。”徐峰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