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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盒止痛药。”那个中年人将一张处方和钱递给柜台后面的年轻女孩。
年轻女孩只是随意扫了一眼处方,就将药和零钱递给了中年人,同时微笑着说:“您从中国带来的药又吃完了?余先生?”
余先生脸上的肌肉微微扯动了一下,勉强算是露出了一个笑容,“是啊,那种药在中国的药店里买也需要处方,不容易弄到。”
“下个月我们这里会进一批新药,其中有一种止痛药,它的效果应该比现在您买的这种更好一些。”年轻女孩热情地说,显然对面前这个长期受病痛折磨的中国男人非常同情。
“好啊,到时候我会让大夫给我开那种新药的处方,谢谢你了,贝蒂。”余先生向贝蒂点了点头,然后拄着那根红木拐杖,转身出了药店。
在距离药店不远处的一个偏僻街角里,晏菲和兰斯正坐在车里观察着一瘸一拐走出药店的余兴胜。
“江医生说的果然没有错,余兴胜真的又来这里买药了。”
兰斯将手中的照片收了,一边动车子,一边说:“林阳辉刚传过来的这张余兴胜的照片应该至少是在五、六年前拍的,跟他现在的相貌差了很多,若不是左腿残疾的特征相符,一时还真难断定就是他本人。”
“五、六年?我怎么觉得至少是十多年前拍的呢?照片上的那个人最多不过二十七、八岁,可眼前这个余兴胜,看起来怎么都有四十多岁了,头都白了快一半了。”
晏菲看着余兴胜走到他的那辆灰色皮卡前,先开了车门将拐杖放了进去,然后才费力地爬到了司机的座位上,关好车门以后,将车拐上了主路,向常青公司营地的方向开去。
兰斯将车开动,慢慢地跟上了余兴胜的车。才接过晏菲的话道:“根据档案资料记载,余兴胜今年三十四岁,二十一岁入伍,后来在参加一次军事演习中意外受伤。左腿留下了永久性的伤残,被迫退伍,当时他只有二十三岁。退伍后他干过很多行当,都没有什么起色。五年前,他来到加蓬。投奔他的堂兄余兴成。由于这个人行事低调,在余兴成的公司里一直没有什么像样的职位,所以让负责调查余向东和余兴成的人误把他当成混饭吃的闲散人等,就在报告中忽略了此人。”
“怪不得一开始你还不相信有余兴胜这个人存在呢。他真的只有三十四岁吗?那他就是传说中的少白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