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不知道还是装清纯？”刘备大笑。

“我没看过。”张飞老实说。

“三弟，你刚刚就看过，这鼻血流得哗啦啦的。刚从宿舍出去的女生，叫宋姬，我靠，她的男朋友是曹操啊。孙权胆子真大，连曹操的女人也敢泡，真不知他们怎么勾搭成奸的。”刘备说。

“什么勾搭成奸，说得那么难听？大家都成年人了，喜欢就睡一起，年轻时不抓紧时间打炮，你的小伙伴老了慢慢就软了。”孙权这时不知道怎么又走回来了，点了一根烟，猛吸了一口，面部烟圈缭绕。

“生子当如孙权啊，你连到校外小旅馆开房的钱都敢省啊！刘备我自叹不如！”刘备很感概，又赔上笑脸说。

孙权听刘备这么夸他，呸了一句，觉得宿舍里闷，就决定出去走走。

在校园的小路上，孙权抬头看见一轮惨白的太阳，不知道是刚身体放纵太累，还是精神空虚，孙权想起了大乔，仿佛听见一阵清脆的风铃，从十五岁那年的天空落下，带着他和小乔的欢笑声。

孙权想起江东故乡那一条清河，阳光和水草在水底招摇，小鱼在水草间轻轻游动，大乔手提凉鞋，光着脚丫站在河边，指着河中几块鹅卵石说：“你看，那里藏有一只半透明的小虾。”

少年孙权扑通一声跳进河里抓虾。小虾受到惊扰，迅速朝河中心一丛水草游去。

孙权跟了过去，脚底开始打滑时，才意识到自己不怎么会游泳。他跌进了深水区，在水里挣扎，拼命地想抓住什么，但握紧手指，里面什么都没有。

大乔在岸上大声喊孙权的名字，孙权想回答，但一张嘴，水便涌进嘴巴和喉咙，发不出声。孙权手足渐渐无力，缓缓沉入水底，五脏六腑像要被冰凉的水撑破，骨髓都发冷。

这种毗邻死亡的感觉，孙权每天深夜都有。孙权深爱大乔，可每次表白，大乔总是说：“你什么都好。只是我心底有喜欢的人了。”

每次听到大乔这句话，孙权就要换女友。他每一段感情都难超过一个月，约会，牵手，接吻，上床或车震，分手，总是这几步，像恋爱快餐。所以在同学眼里，孙权就是一花花公子。

不过建宁一届的曹操对他特别理解，公开说：“每个男人心底都希望三妻四妾，想给自己立贞洁牌坊的男人，不是伪君子就是自己无能，男生当如孙仲谋！”以至刘备怀疑他俩是不是有一腿。

孙权走后，刘备摇摇头，对关羽和张飞，还有乔飞扬说：“孙权就一风流成性，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宿舍原来有一位同学就是受不了他老在宿舍上演活春宫，搬出去了。要不是我和曹操耐力好，也早搬出去了。”

“刘备，你也别装老好人。宿舍同学搬出去住也有你的一份功劳。在宿舍里开小卖店，亏你想得出来。宿舍阳台都成你家柜台了，半夜都有同学过来敲门买东西。要不是我有用套套的需要，早把你撵出了。”这时，门外有一位少年走了进来，听了刘备的抱怨，笑道。

“说曹操曹操就到呀！”刘备介绍了一下来人，正是建宁一届大名鼎鼎的曹操。

乔飞扬一看，曹操身材高大，脸上有一些暗疮，这是荷尔蒙分泌过多的表现，在三国学院，很多少年都得这种病，典型症状：好色、易冲动，见到女生，尤其是腿长屁股翘的姑娘，就恨不得马上跑过去，在屁股上盖个钢戳，占为己有。

曹操对着关羽、张飞、乔飞扬呵呵一笑，说：“其实呢，孙权这人没什么毛病，就是基本上没什么固定的女朋友。人家命好，家里有钱，还长得帅，献身的女生排着队。老天真是偏心眼儿。不像我，什么都得靠自己。”

刘备见曹操看关羽的眼神不对，立即瞪了曹操一眼，道：“你可别瞎说，孙权那能叫没什么毛病？”

曹操说：“这年头，男人不坏，女孩不爱。”

刘备一本正经地对关羽说，二弟，在三国学院，孙权一般都这么跟女生搭讪：把他哥哥孙策的黑色奥迪停门口，扣好安全带，点火，目视前方，看到美女就半松离合，一脚油门冲过去。接近目标时，急踩刹车，轮子跟地面摩擦发出尖锐的吱吱声，摇下车窗，摘墨镜，把头伸出窗外，朝美女喊话：“能认识一下么？”

“我靠，这样泡妞也行？结果怎么样？”关羽把手从眼睛那里移开，脸通红地问道。

“行，怎么不行？孙权是泡妞高手啊！”曹操哈哈大笑，说，现在的小妞，脾气爆，眼光高，女生都被搞房地产的暴发户宠坏了，没一辆玛莎拉蒂，都不好意思去学校门口等人，所以孙权泡妞的结局，往往听到“你脑子有病呀”，或“臭流氓”，偶尔脸上还会挨一记响亮的耳光——这种情况发生的概率极低——除非孙权不闪躲，心甘情愿把脸凑过去找抽。

笑完，曹操才发现张飞黑乎乎的鼻血流了一地，问道：“这位兄台，你流鼻血了？天气太热？”

张飞想也没想，说：“刚才看到孙权和…”

刘备一听，张飞这智商真是下降了许多，赶紧上前捂住了张飞的嘴巴，不让他说刚看到的一幕，不然，曹操要是知道孙权刚给他戴绿帽子了，还是在曹操的床上，这宿舍就没法做生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