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佛爷脸色有些苍白,他故作轻松的笑了笑,却因为伤口实在太痛,五官挤在了一起,那笑容看起来比哭还难看。
这边事情结束了,咱们回去再说。
老村长组织那些没受伤的人,包括我和黑子,带着无法赶路的伤者,开始往村庄方向回。
现在他们这些人最需要的就是处理伤口,时间拖得越长对他们越不利。
孙佛爷告诉我和黑子,他的伤虽然看起来挺重,但没有伤到动脉,咬咬牙应该可以撑着身体回到村子里,没有太大的问题。
虽然他这么说,但是我和黑子还是不放心,坚决的一左一右搀扶着他。
回村的这一段路我们走得非常艰难,也走得非常漫长。
人在面临生死的时候,会爆出常人难以想象的毅力和气力。
终于,在天亮时分,我们一大群人终于回到了村子里。
村子里有人略微懂点中医,村里的女人们做事非常细致,在全村人的帮助下,所有的伤者都脱离了危险,但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养伤。
伤者的家属们见到自己男人受伤,都冲去找老村长闹事,尤其那个瞎了一只眼睛的人的家属,闹得最凶。
这些人把所有的罪过都算在了我们的头上,好在老村长还算明事理,加上那些青壮们也一直在给我们说好话,这件事在闹腾了好几天之后,才算是彻底的平息了下来。
那些青壮们大多带着伤来看望孙佛爷,时不时还会带来些好吃的东西,对孙佛爷敬畏有加。
这让我和黑子对于我们离开后那群葬洞内生的事情更加好奇,每天缠着孙佛爷让他告诉我们那里面后来究竟生了什么。
孙佛爷故作神秘的避而不答,直到他养好伤,带着我和黑子告别那个村庄开始返程之后,才道出了实情。
原来,那座群葬洞本不该有什么危险,这一点对于仔细探查过那里面的我和黑子非常清楚。
可是,土生棺里的人是不被允许进入祖坟的,一旦进入,就相当于犯了最大的禁忌,必然会出现极大的阻挠。
那股怨念对所有场面的尸骨造成了很大的影响,这或许可以理解成怨念是一股磁场,而这个磁场使那些尸骨都有了反应,最终导致了大面积的诈尸。
诈尸而起的那些尸体可不管来的人究竟是谁,又是什么目的,见到活人就疯了一样的冲上来拉扯撕咬。
为了把土生棺放到选好的位置,孙佛爷他们在里面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攻击,身上也都挂了彩……
我清晰的记得,那时我待孙佛爷讲完整个事件的过程之后,还问过他,究竟在什么情况下,群葬地里会出现大面积的诈尸。
孙佛爷解释道:“有两种可能。第一种可能就是咱们遇到的这一种,而第二种可能,则是进入的人拥有与那些尸骨相同的血脉,彼此产生了影响,最终才会导致大面积诈尸情况的出现。前者是怨念,后者是兴奋。”
我的回忆到这里结束,在沈大力关切的询问中,我的意识又回到了现实之中。
听着挠棺材板的声音越来越清晰,我的立刻警觉了起来。
我们这些人都是活的,不可能出现怨念影响亡者尸骨的事情。
在心中短暂的分析之后,我惊讶的意识到,我们这些人中,肯定有某个人和这些棺材内的死者之间有着非比寻常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