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二哥儿俩手里头垫着一包银币,略有不满地从楼梯上蹬蹬下来,“才卖了这点儿钱,晦气。”
“可不是,费那么大的劲儿,还得瞒着管事的,才弄了三百银币,也太少了。我就说那娃儿还是小了,卖不出什么好价钱。”
“兄弟,别急,那库房里美人儿多着呢,到时候……”刘二朝他兄弟一挤小眼睛,咧着嘴笑道,“金币银币还不陆续有来。”
嘿嘿嘿,俩人心花怒放地笑着,不期然一只白乎乎软绵绵柔嫩嫩的小拳头迎面而来。
别看那拳头又小又白,跟个小包子似的,可砸在两兄弟身上,怎么就那么疼呢。
“嗷嗷嗷。”刘二哥儿俩鬼叫数声,抱头鼠窜,可这楼梯上就这么狭窄,躲都没处躲去。
逆天怒从心起,不管不顾拽着那两个獐头鼠目的家伙就是一顿胖揍,完了蹬蹬两脚踹那俩人屁-股上,将他二人踹得从二楼滚到一楼,劈里啪啦摔得七荤八素,脑袋开花。
“啊!”热闹的花楼一层,所有前来寻花问柳的客人尽皆吓了一跳,人声一窒后,霎时人群混乱起来,互相推搡着往边上躲去。
那哥俩也不傻,脑子反应速度也很快,随即趴跪在地,老老实实朝着逆天的方向磕头大叫,“饶命饶命,小爷爷饶命!”
逆天素手一扬,一阵狂风呼啸而过,将俩人再次吸附到脚下。
噼啪俩记耳光甩了过去,“快说,那小孩人呢?”
刘二哥俩吓白了两张脸,错愕地望向眼前的小煞星,惶急慌忙叫道,“小孩?是是说小旭嘛?他他……”
刘二眼珠子一转,一脸狡黠地指了指楼上。
“带路。”逆天岂会错过那俩人眼中的狡狯之光,直接甩出欢腾喜悦的七色藤,唰地缠上俩人身躯,将那二人缠绕得严严实实。
扎人的藤刺犹如倒钩,刺进俩人身子,那刘二哥儿俩很熊地大声哀嚎起来,嘴里不停讨饶。
小七听得烦了,藤蔓竖起一根分支,犹如一条鞭子,啪啪两下便甩上了那二人的嘴巴,一下甩飞二人好几颗大牙。
妈啊……刘二哥儿俩屁滚尿流、涕泪纵横,哪里还敢哀嚎,只得闭上嘴巴,灰头土脸跟着逆天上去。
看着那哥俩所指的房间,逆天眯了眯眸,抬手拍了拍腕上绕着的小七。
那小家伙心领神会,甩出一根分叉,轰隆一声砸穿那道厢房门,如蛇一般,贴着地面缓缓蔓延着,钻进了屋子。
屋内碍眼碍事之物,在小七的扫尾钻动下,尽皆碎成一片齑粉。
那刘二哥俩被七色藤捆着拖进来,脸上身上四肢上,都是血印子划痕,两张嘴巴无声地张着,有泪哭不出来,更加不敢喊出声来。
逆天眼神含着冷酷,一步跨进门,视线落在缩在墙角,只半披着一条浅红色废旧毛毯的孩子身上。
那可怜的小孩儿,露出来的细手细脚上,无法忽视的淤青红痕,刺目惊心。
该死!
逆天心里那个悔啊,没想到一念之差竟弄成这样,明明只是举手之劳而已,有这么难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