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儿最好看,最喜欢天儿。”君临立马凑着她的小耳朵嘀咕一声。
逆天笑弯了一双大眼,点点头道,“没错。”
此时,钟玉绰已飘然落地,坠时便已看清了下面的人群中,一人便是她心心念念的师兄,当即便笑逐颜开地上前打招呼,“师兄。”
君临皱了皱眉,面容冷清,淡淡瞟了她一眼,也不与她搭话,握着逆天的小手,转身便走向自家队伍的方向。
钟玉绰露出满腹辛酸委屈的神情,站在俩人背后,凄凄楚楚地又叫了一声,“师兄。”
“君临!给我站住!没听见绰儿与你打招呼么?你怎能如此视而不见。”男人的高傲,刺瞎了秋水漠的眼,让他打从心底升起浓浓的不忿之情。
凭什么他对师妹的好,对师妹的疼惜爱护,师妹总是不放在眼里,而对着那个冷酷的男人,却每每陪着小心,还落不了好。
秋水漠握了握双拳,却见自己说完这句话后,对方没作片刻停留,根本连一丝眼角余光都不曾丢给他们,心里愤怒更甚。
这家伙凭什么这般不将人放在眼里?
“君临!!”秋水漠大吼一声。
君临眉间一簇,目光蓦地下撇,只是瞬刻,却见秋水漠大惊失色下,身影快速斜飞,连续换了四五个方向的位置,每次人影离去后,原本那方落脚之地便被一抹血色火焰迅速烤成灰烬。
所有人望着这一变故,神色不由大变。他们根本不曾瞧见君临是如何动手,又是何时动的手。
秋水漠心下骇然,但见走避间,一丝血焰从袍角燃起,那股可怕的灼热感,几乎让他在第一时间感受到了腰间那块皮肤,隔着燃烧的袍子,已被烤焦。
秋水漠当机立断地甩开血焰燃起的袍子,眨眼间看着那身外袍在火焰的热度下,消融湮灭,忍不住激灵灵打了个寒颤,心说要是再迟一步,说不定这火焰就会直接燃在他的皮肤上。
那时,可就要落得个飞灰湮灭的下场了。
刹那间,男人衣袍掀飞猎猎,狂狷魔魅身形,蓦地出现在秋水漠面前,两者相近不过尺余,一手握住了对方的喉咙,璀如红翡的眸,含着杀伐冷意,淡然盯视。
在场全部人,便如那个被扼住喉咙的秋水漠一般,齐齐打了个寒噤,偃旗息鼓收敛声音,屏息凝望,只觉眼前的男人,不论是势还是压,皆为当世之冠。那种与身俱来的势倾天下,狂傲不拘小节的气度,便是从骨子深处浸透出来的,耀目地让人几乎无法挪开视线。
这本就是一位戎马倥偬、轻世傲物的主儿,通身沉淀着上位者的威严霸道、清冷孤傲,两者的气势,决不再一个层面,秋水漠与之视线一对,不消一秒便败下阵来。
此时心里虽震惊着怒,但却是一个字都吐露不出。
“嗤。”一声轻笑,在如此诡异安静的氛围之中突地冒了出来,落入众人耳中,均觉得清清凉凉、脆生生的悦耳。
“哎呀有些人哪,总是看不清眼前的事实。”逆天小菇凉笑眯眯地负着双手,蹦跳了一步,“想当护花使者呢,就得拿出实力。没这能耐非要充那料儿,就叫自不量力、自取其辱!简单来说呢,也可称之为白痴!”
秋水漠怒瞪两眼,却不出声,心中是恨毒了小菇凉不饶人的毒舌。
“松手。”一旁老者跳出,五指如风便朝君临手腕抓去。
君临只轻轻挪移一步,便轻易化解了他的攻击,抬眼一瞧,眸光一冷。
老者眼圈乌青,脸颊消瘦,像是常年不曾好眠过,粗粝的喝声,如砂纸摩过地面,十分刺耳难听。
“好你个君临,你想怎样?”
“烦。”
像是不曾想到君临会给出这么个字作答,老者眼皮抽了抽,一张皱皮老脸耷拉下来,怪笑数声,“此时前途未明,你且放手,我自会管束钟家一干弟子,不再叨扰尔等。”
逆天翻了个不屑的白眼,目光扫过钟家众人,忽而出声问道,“藤萝……呢?”
一众钟家弟子面面相觑了一眼,谁也不曾开口说话。
“秦小姐,藤萝师妹身在二队,并没与我们在一起。”出声的一名男子,一袭锦衣长衫,腰悬一把郁金香剑穗的宝剑,面容温和有礼、气度文质彬彬,待人说话皆十分和气。
逆天扫了他一眼,唇角一勾冷声道,“骗鬼呢?我再问一遍,藤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