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图顿时撇撇嘴不敢再多说什么了,自从凝霜死了之后,他现在连酒都不敢喝了,生怕喝醉了一个说错了话就要去偿命。
“咱们也别再后悔,那凝烟根本就不是个安分的,你以为一个穷丫头没人撑腰就能做起那么大的买卖?我告诉你,恐怕早就跟那王爷勾搭……唉吆……”李周氏刚说道这里,忽然惨叫了一声,原本是坐在椅子上的,但是那椅子腿却忽然咔嚓断了,她就狠狠的坐在了地上,老半天没反应过来。
“他娘,你怎么了?”李三图吓了一跳,急忙奔过去,将李周氏给揪了起来。
“哎吆吆……”李周氏此时才缓过劲来,“摔死我了……我的尾巴骨啊……”
“好端端的,怎么能摔了?”李三图皱眉。
“谁知道,这椅子……”李周氏摆摆手,“怎么这么不结实啊?”
李三图过去将那椅子面拿起来看了看,忍不住脸色一变:“他娘……”
李周氏看着那齐齐断掉的四根椅子腿,顿时也是浑身哆嗦了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啊?这是谁……”说着忽然使劲捂住了嘴巴。
“咱们去找儿子吧……”李三图觉得自己家已经被人给盯上了,“这里不安全……早知道咱就一直待在镇子上不回来了……这瞎折腾啊……”
“不是你要回来的吗?”李周氏瞪眼。
“好了,咱们赶紧走吧,我现了,只要跟那个女人扯上边,就没好过……”
于是,两口子就在全村人都在陆家吃饭的空档,再次收拾了家里的细软然后急匆匆的跑去了镇子上了。
那守在外面的紫眸看着两个人狼狈的背影,不由得冷笑了一声,将手里的小石子弹了出去,正好打在了李三图的脚后跟上,那家伙就惊呼了一声,然后超前扑了过去,摔了个狗啃泥,不过这个家伙也是运气不太好,那嘴巴正好嗑在了一块大石头上,等被李周氏给拉起来的时候,满嘴是血。
“他爹啊,这是怎么了?”李周氏吓了一跳。
李三图则一张嘴,吐了一口血水,里面还有两节断了的门牙,虽然痛的厉害,但是此时却是顾不上了,急忙拉着媳妇就跑,自从这个王爷王妃回来之后,他家里就邪乎的很,还是尽早离远点的好,当然,他忘记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而庆州府可是宁王的封地,只要他们不离开庆州,那么就永远也无法摆脱宁王的管辖的。
紫眸看着两个人没影了,这才拍拍手然后回去复命去了。
因为此时算是农闲的时候,要收获还要过两个月,所以,百姓现在相对比较清闲,大家都想过来跟陆家扯扯关系,但是无奈王爷在,他们又不敢,所以,翠花婶家就成了他们的迂回之所,大家都知道翠花婶是王妃的干娘,说不定过来就能遇到王妃了呢,万一入了王妃的眼,稍微提拔一下家里的娃,那就前途无量啊,看大虎富贵就是个例子。
之前张有才家就不缺串门子的,此时就更多了,基本从早上天一亮就有人来,一直到晚上掌灯还没走光。
“娘。”张大梅是不胜其烦啊,“让这些人烦都烦死了……”
“怎么说话呢?都乡里乡亲的……”张有才忍不住瞪了女儿一眼。
张大梅忍不住撅了嘴巴,低头做鞋子,为了等凝烟回来,她将婚期一拖再拖,如今王爷亲自了话,自是不会再拖了,所以,她这些日子就被翠花婶子圈在家里绣嫁妆了。
“谁若咱家大梅女侠了?”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一个戏谑的声音,“看那嘴撅的,都能拴两头驴了……”
“凝烟……”张大梅一听声音顿时眉开眼笑了起来,起身就要冲过去。
“没规矩……”张有才忍不住厉喝了一声,然后起身就要下跪,“参民参见……”
“干爹。”凝烟急忙伸手将他给拦住了,语气有些无奈,“这里不是外面,你这样,岂不是要折煞我?”
“草民……”张有才因为去过几次王府,虽然凝烟没什么架子,但是却是看见过那些王府里的管事下人们的行事规范的,知道身份这个东西是逾越不了的,别说凝烟是他干闺女,就是亲闺女,他见了也得跪,否则就是大不敬就有罪,所以他才显得格外的拘谨。
“行了。”翠花婶看出凝烟的难过来了,急忙瞪了一眼自己的男人,“你以为去了一趟京城就学了规矩了?那凝烟是咱们看着长大的,咱就一家人,当着外人咱讲规矩,在自个家里还要讲规矩,还让不让人活了?”
“干娘,还是你心疼我……”凝烟一听急忙扑了过去,伸手将张翠花给抱住了,“干爹跟我都生分了……”
张有才有些尴尬的搓搓手:“我不是……”
“行了,咱不搭理爹了,咱们去屋里说话……”大梅过去将凝烟拉着就去了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