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畏罪自杀(1 / 2)

如此难看的吃相,便要将此事揭过去吗?

看来,我是没办法如陈道陵说的那样,只安心看着就好了。而且,我一早便想好了,如果审案的过程中,顾末那面还要玩阴的,我便也豁出去,直接便让梅知秋与韩元山死在剑下。

至于皇上的嘱咐,什么均衡不均衡的,我已经不在意了,死了那么多人,必须要为他们讨回公道。

然而,看到我要起身,陈道陵却是按住了我,同时摆摆手,说道:“来啊,既然太子喜欢把证物撕毁,那便给太子撕个够好了!”

话音才刚刚落下,一名东孝陵卫便走了进来,手中是一个托盘,上面装满了票据,他将托盘送到了太子面前,说道:“太子殿下,王爷吩咐了,您若是喜欢撕,那便撕个够,撕完这盘,还有下盘,不够的话,还有!”

“你……”

太子面色通红,原本他就是厚着脸皮才把那票据撕了的,此时又拿来这么许多,难道要一张张的都撕了不成,他双眼通红的瞪着陈道陵,咬牙道:“老七,看来你今日是准备与我撕破脸皮了!”

陈道陵面色很是轻松,说道:“你也未免太高估自己了,就凭你,还不配我撕破脸皮。”

太子还要再说什么,可却被顾末给拦住了,她的面色也不是很好看,心中暗骂太子这个蠢货自作聪明。

其实,我也很是疑惑的,便凑过去,小声道:“七爷,哪来的这么多票据,你不会是挨家挨户去抢的吧?或者说,你究竟用了多少美男计啊?”

“别胡说!”

陈道陵有些尴尬,说道:“票据的事情还不好弄?只要有梅家书肆的印章,还不是要多少有多少?至于那个李氏,倾儿也不要乱说,我可没用什么美男计,我是她跟说,只要她帮忙,便可以去你那听故事,她就欣然同意了。所以,最重要的是证人,而不是票据,只要我们有证人,便一切都好说了。”

好吧。

看来我也有脑残粉了,其实心里面也是理解她那种心态的,曾经我无聊时也追过书的,每天等更新都是抓心挠肝的急,可那作者偏偏更新的太少,真真儿是要把人气死呢。

总之,陈道陵的无赖做法,却是让我心情好了一些。

辅国公似乎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便慢悠悠的说道:“既然,人证物证齐全,这个案子,便可以结了。只是不知道,陵王妃,梅家书肆侵犯的是您的权益,又要如何赔偿呢?”

我看了看陈道陵,便想起了那些票据,便说道:“倒不用太多的赔偿,只按票据说话,卖出多少,便陪给陵王府多少便好。”

辅国公点点头,说道:“陵王妃深明大义没有刻意刁难,梅大人你也就别装了,快些与陵王妃道谢吧。”

装了很久的梅知秋不情不愿的起身,用整理衣服还缓解尴尬,一边说道:“那些诗文,明明就是青书花钱买来的,既然是买来的,又何谈侵犯权益之说?”

“有此事吗?”辅国公看了一眼梅知秋,便说道:“不知,梅大人可有证据?”

梅知秋思量片刻,说道:“人证物证,皆有!人证便是平安长公主的长子徐长风公子,物证是徐公子买书的票据。”

在梅知秋心里,徐长风与梅青书是好友,定然会帮他说话,而且以徐长风的身份,也不是陵王爷与靖王爷说动便能动的,所以他虽然刚好,但却不急。

没一会,徐长风便走上大堂,但却与往日不同,变得很懂礼数,是先与在场的诸位行礼,在我们这面时,还特意停留了一下,是深深的看了陈道陵一眼,而陈道陵却是在皱眉,我很疑惑这俩人是怎么了,可却也知道,现在不是多问的什么,便没有多说。

辅国公看了徐长风一眼,说道:“徐公子,梅大人说你可以为他作证,此事属实?”

“属实!”

徐长风拱手说着,做足了礼节,而梅知秋是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甚至还挑衅的看了我们一眼,可徐长风却是马上便说:“只不过,长风只能证明,那书,是我从文人唐指山之手买来的,与梅家并没有关系。而且,梅家书肆私印此书,也不曾与我知会。”

此话一出,梅知秋险些站不稳,而太子也是深深的皱眉,顾末深情有异,深深的看了徐长风一眼,却是没有言语。

辅国公说道:“那么,梅大人,你还有何话可说!”

梅知秋指着徐长风说道:“他们,是一伙的!”

辅国公摇头说道:“证据呢,梅大人?”

然而,梅知秋并拿不出证据来,而太子也是冲他点头,意思是把这事情忍下来,才好继续追究他儿子的事情,他便只能认下,而且还立下字据为证,保证会赔偿陵王府。

太子这时开口说道:“那么,辅国公,接下来,该审一审顾倾杀害梅青书的事情了吧?”

“不急。”

陈道陵突然摆摆手,说道:“梅家书肆私印诗文,只是一桩而已。还有一桩,便是梅大人刻意划分阶级,引起百姓非议,我怀疑他,就是要引起官民不合,导致大庆内乱,此等别有用心,梅大人不会是北蛮的奸细吧?”

“冤枉!”

梅知秋哀嚎一声,说道:“陵王爷,你欺人太甚了,我乃朝廷大员,怎么可能会是北蛮的奸细!”

陈道陵没理他,而是看了辅国公一眼,说道:“公爷,是不是的,总要审过再说,不过我看梅大人也不是轻易会招的,直接用刑吧!”

辅国公点点头,说道:“梅大人,你若不解释清楚,可就别怪我用刑了!”

“解释什么?”

梅知秋有些疯了,这一辈子,都是他在构陷旁人,头一遭被人构陷,他是有理也说不清,更何况他原本就没理,他无奈之下,只能跪在太子面前,说道:“太子殿下,您可得给我做主啊,我对您忠心耿耿,怎么可能是奸细,是他们诬陷我……”

太子看向辅国公,说道:“辅国公,本宫看你,不止是老眼昏花,脑袋瓜也糊涂了吧?好歹,梅知秋也是朝中大臣,岂能说用刑,便用刑?”

“倒是没有糊涂。”

辅国公始终是笑呵呵的样子,说道:“是因为,陵王爷反说的在理。如果,梅大人能挺过刑法,自然就说明他是没有过错的,太子殿下又何必着急?再说,古语有云,王子犯法庶民同罪,更何况一个户部尚书呢。我若没记错的话,在宗人府,即便是亲王,也是要受皮肉之苦的!”

陈道陵不知道从哪拿出一把小刀,一边修理着指甲,一边说道:“太子殿下,您急什么急,莫非您也是北蛮的奸细?”

太子很想骂人,可却又被顾末给拦着了,而她心中,却是清楚,至少这件事情,就要大势已去了。

随后,刑部的人上堂,大板子“啪啪啪”的往梅知秋身上拍,而梅知秋白胖白胖的,哪里受过这样的嘴,便扯着嗓子哭叫,还不断的让太子救命,见太子不理他,可能是被打怕了,他便公然威胁,说如果太子不救他,便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出去,太子被他弄的心烦意乱,便摆摆手,说道:“让他闭嘴,休要让他胡言乱语!”

那个行刑的人立刻放下了板子,走到了梅知秋的面前,用很小的声音说道:“陵王爷让我转告您,等您走之后,梅府上下,无论老幼,都将凌迟处死,若您不想,便怪怪的吃了这药!”

说着,他摊开了手掌,一粒药丸露出,梅知秋此时已经绝望,知道自己要成牺牲品了,可古人家族观念甚重,又怎愿牵连一家老小,一咬牙,便扑在那人的掌心,将那药丸给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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