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么样？”缪馨别过脸，不看他。

“小时候每当下雨天的晚上，你都会跑到我房间来跟我睡，你记得吗？”明懿低声问。

“……”缪馨的心脏提到嗓子眼了，低声说，“那是小时候，现在我的我已经变了，只有小孩子才会怕打雷下雨。”

“你现在依然害怕。”明懿说着，手覆在她的手背上，“你的手是冰的，吃饭的时候你就心不在焉，馨馨，你始终是那个馨馨。”

“我害怕又怎么样！”缪馨听他这么讲，也是怒了，声音更是尖锐起来，“我为什么会害怕，你难道不知道吗？”

说完这句话，缪馨全身开始颤抖，她根本不想提那些事情，太羞耻，太不堪，太难受，但明懿还是一步步的逼她。

明懿感受到她明显的受伤，微微叹息，不由抚上她的脸：“馨馨，你始终不肯放过你自己。”

“我始终不懂你，明懿，真的不懂你。”当年她不是没有试图去试探他的反应，想知道他对自己的感情。可他对外人总说她是他的妹妹，等她终于要死心之后，他的有些举动又让她很混乱，不知所措。

当真的想确定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

“你明知我当年为什么会留在明家？你也知道我为什么会离开明家，你为什么还提出那个荒谬的提议，那根本不可能，你不知道吗？”缪馨一句句反问。

明懿静静的看着她，他能清晰的感受到她压抑的痛苦和挣扎，他的手放到她腰后，将她轻轻的带到怀里。

“为什么你说我不肯放过自己，是明家不肯放过我。”缪馨说完这句话，脸靠在他肩头，轻轻的涰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