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1 / 2)

文静,20岁,职业护士,婚姻状况无,身高173厘米,体重110斤,相貌端?33?,无不良嗜好,近视……不过这都是上辈子的事了。

文静蹲在角落里面无表情的数蚂蚁。

回忆找工作时填过的无数份简历,至今记忆犹新。

犹如商品介绍一样的简历单,却让她觉得万分想念。

她伸出小小的没有多少肉的手,发黄的皮肤带着一块暗红的结痂,活动手的时候还有点痛,指甲粉中透白,两根指头指甲对掐,软软的指甲盖变成了‘L’形,指甲旁边起了许多倒刺,忍不住就想揪揪。

“静丫头,过来捡柴火。”气吞山河的一声吼的主人就是这辈子的奶奶,一个精瘦精瘦的老婆子,年纪其实也就五十出头,可能是苦日子过久了,看着很是显老。

“就来。”文静大声回应。站起来准备去厨房,可能是起猛了,低血糖,眼前发黑,头部眩晕,扶着墙缓一缓才觉得舒服。

今天大伯做木工,一些边角废料木屑什么的,可以用来当柴火,奶奶看不惯家里有人闲着,连五岁的文静都要给找点事干干,大伯家的孩子有大伯母护着,平时也得老人们的宠爱,这活就摊在文静身上。

怕奶奶再开口找人,文静赶紧跑起来,家里的活还是要帮忙干的,处在农村的家庭里,从小就要做一些力所能及的活,俗话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

穿越就穿越吧,作为有十年饱读小说的宅女,这是可以接受的,可是穿成这么小的奶娃娃,还是一看就知道生活不好的。

家里有爷爷奶奶,生下四儿两女,文静这辈子的父亲排行老三,兄弟几个只有小叔没有结婚,因为他是童生,眼光自然是不一样的,现在还在相看着。

大伯和小叔都是奶奶的心头肉。

大伯张东堂是奶奶生了一个女儿之后,好不容易盼来的,以后要养老的大儿子,当然要好好的疼着。大伯当年在邻村当木匠学徒,看上了当时的邻村一枝花刘氏,死活要娶进门,老太太扛不住大伯,就花了家里四分之一的积蓄作为聘礼,整整五两银子,一亩中等田的价,让大伯母在村子里风光了一把。大伯母肚子争气,刚进门就生了一个儿子,后来又生了个女儿,儿女双全,即使平时很懒,大伯也宠着护着,家里的活都帮着干。

小叔张东阁作为最后的小儿子,家里劳动力又多,种地攒点钱,老爷子一咬牙,送小叔去学堂识字,盼着家里出个状元爷,小叔也争气,年纪轻轻考了童生,只要接着考中秀才,并且名列前茅,就可以吃上国家饭,享受政府补贴,可惜一直没有成功晋级,所以学堂也不能聘用他,当不了教书先生,平日里帮别人写家书又挣不了几个钱。

村里只有一个老秀才,村里盼着再出一个秀才老爷,见小叔有前途,就对老爷子老太太各种夸,夸的老爷子老太太对小叔信心满满,村里老秀才水平不够,同学也没两个十四五岁过了童生试的,于是家里勒紧裤腰带隔了三年又将小叔送去新店县里的清河书院,因基础还可以,是个童生,束脩交了一石米和十条腊肉,脩金交了二两银子,面试之后就被学院录取了。家里的事也不需要他操心,用心读书就好。

二伯张东斋也是能人,家里地少,两亩良田、五亩中等田和五亩下等田,这点活一家子早就干完了,大伯有手艺农闲时做木匠活,他只好去县里打工,这个时候出来打工的劳动力不少,基本没什么好活还剩下,他一狠心,走远点,去了府城找活,靠着干农活练出来的力气,找到了帮杂货店搬货的活。

二伯人长得不赖,说话做事又不是个二流子,在杂货店干了一个月就被掌柜的相中,掌柜就一个闺女,不求嫁个多有钱的人家,找个能拿捏的就可以了,二伯不是长子,家离得又远,只要闺女带着这个杂货铺作为嫁妆,在府城里经营,两口子就不会回去,闺女不用伺候公婆,女婿也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翻不出什么大浪来。

掌柜的把这事试探的和二伯一说,二伯知道掌柜的的千金会继承这个杂货铺,他就同意了,而且也不是入赘,以后孩子还是随他姓,这种好事错过了是白痴,见识过府城的繁华,他哪里还想再回去,虽然杂货铺不大,但一个月也能挣个二、三两银子,比在家里辛苦耕地一年到头也没几个钱好多了。

过年的时候,二伯回家就让老爷子老太太去提亲了。

老爷子老太太不想那么多,只知道府城有钱人家的千金看上二儿子,二儿子成婚就能成为掌柜的,以后日子过好了还可以帮衬着老四,平时还能接他们老两口去府城见见世面,府城可比县城大多了。

老两口高高兴兴的就把二儿子婚事给办了,聘礼更是出了八两银子,谁知道二伯婚后除了过年回来送一两银子和鱼肉油盐作为孝敬二老的养老钱,和四叔参加府试成了童生回来一趟买了文房四宝之外,平常根本不回来,借口铺子很忙没时间,府城离村里太远了。

老爷子老太太被忽悠的心疼二儿子辛苦,觉得二儿子在府城打拼很争气,每年过年还给家里带这带那,让家里过个好年,太不容易了,所以老两口从不去府城打扰二伯一家,哪怕二伯母生了两个闺女也不敢有意见,现在二伯母又怀上了,二老就盼着这胎是个男娃娃。

再说说自家父亲张东轩,家里没有多少银子再让父亲娶亲,父亲不是最大的也不是最小的更不是最争气的,聘礼出二两老太太都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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