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刀刚刚才用磨刀石磨过,锋利得很,在雪地里闪耀着白光。
周氏见着刀刃上的血迹,只觉得瘆得慌。
有很多人平日里看着好欺负,可实际上起狠来,谁都招架不住。
有兰丫头这个前车之鉴,周氏并不会觉得钱氏是一个多么好欺负的人。上梁不正下梁歪,兰丫头能够做出那样的事情,总会有原因。
指不定钱氏这个当娘的,做出的事情能比兰丫头更加疯狂。
赵氏猛然看到那刀,浑身一震,大口大口地喘起粗气,呆呆地看着那把刀。
周氏硬挤出一丝笑容,道:“大嫂,你这是干嘛?”
“我刚刚听到娘在骂人,骂谁?”钱氏的脸色略白,露出了一个病态的笑容,在大冬天里,冷得叫人抖。
血液从刀尖上滑落,掉落到地上,溶入了早就被踩踏得脏兮兮的雪地上。很快,那一点点落地的血就很难辨认它身在何方了。
赵氏的脸就和上冻了似的,一时没有表情,也没有回答钱氏的话。
钱氏脸上含笑,一双眼茫然无焦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