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言知便没有离开过苏靖竹,即便是到达了冥绍刑的宅子,还是留在苏靖竹的身边。
他没有放心过苏靖竹,更加不会放心冥绍刑。
“他现在在与他的人商量,你说他是在商量甩掉追兵,还是怎么杀死你,或者是从我的身上得到蛊王?”苏靖竹懒洋洋地躺在椅子上,觑了牧言知一眼。
牧言知冷哼:“对我而言,与你,与他合作都一样。你们二人皆非温顺的猫,而是老虎。”
“不,比起他,我对你而言,真的只是猫而已,最多抓挠你一下,还不会对你有致命危险。”苏靖竹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心口处,“就是这里,被你拍了一掌,你若是死了,我只会死得更快。”
“我若是好了,你也死得更快。”牧言知说。
“留在冥绍刑这里,我也是死。”苏靖竹道,“和他之间是国仇家恨,与你到底是私人仇怨。你看,我其实也并没有伤害到你,对你来说,幽冥殿重要吗?”
牧言知没有吭声,对视他心里再清楚不过,幽冥殿这样的组织并不重要。
“不重要,对不对?你和那些人就没有感情,他们只是……他们对你来说,不过是一群已经驯服又比较听话的东西而已。你以前能够驯服,能够组建幽冥殿,将来照样可以。”苏靖竹从容不迫地说道。
“苏靖竹,我将这铁罩取下来,你敢不敢一直看着。”牧言知的手落在了那将他的脑袋团团围住的铁罩,他的手略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