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困了。”苏靖竹躺在竹筏上,身体近乎团成了一团,“我必须睡觉了。”
“你睡吧,要是我半夜心情不好,大概会再你脸上划上几刀。”
“想让我做恶梦,睡不好?我休息不好,到时候给你治疗的时候,也别怪我手抖。”苏靖竹小小地反击了一下,这个牧言知大概不习惯与人暂时和平相处,总是要刺她一下,刺激得她和他相互伤害他才开心。
牧言知果真低低地笑了,似乎觉得她的反击很有趣。他忽然不那么想快点把她杀掉了,把她留在身边,像是养着宠物一样解闷倒是挺不错的。
在他阴恻恻的笑声中,苏靖竹快速进入了睡眠,她得养足精神才是。
听着她清浅的呼吸声,牧言知诧异道:“睡着了?这么快?”
他的身体动了动,有些想靠近她,但是想着她现在病怏怏的,要是再睡不好,她的身体情况只会更加糟糕。
苏靖竹这一觉睡得不是太香,至少隐约间知道牧言知这个蛇精病没有睡,而且还盯着自己看了一晚上。他的眼神太过专注,就像是一束被放大镜集中过的太阳光光束一般,灼热到可以将纸张烧出一个焦黑的洞。他坐在原地没有动,但是那眼神却像是翻来覆去将她研究了一遍似的。
她感觉他要不是怕太快把自己弄死了,大抵会想办法把自己解剖研究。
因为确实太困了,她即便是知道自己只要有清醒的念头便能立即醒来,还是没有动。直到有船只靠近他们,那掺杂了小孩、老人、青年人的声音,是那小船上的客人传来的声音。
她清楚地感受到牧言知的身上泄露出了杀气,他这般浓重的杀气,想来是要将那些人杀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