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靖竹对着牧言知说:“放过他们吧。”
“你在自己的脸上再划上一刀。”牧言知冷笑着说。
船上的人惊住了,哪里有人叫一个姑娘家毁自己容貌的?这也太狠了。
但很快,求生欲战胜了一切,不少人开始哀求苏靖竹,希望她救命。
“你还真是浪费时间。”苏靖竹抬手,“给我一把干净的刀。”
船上的人们屏住了呼吸,很多人对苏靖竹投以感激的眼神,但也有人用愧疚心疼的复杂神情看着苏靖竹。
苏靖竹不是一个太喜欢管闲事的人,尤其是这些人和自己非亲非故的,一帮助他们就得自残。但是看着那个将妻儿护在身后的丈夫,看着那个将儿子紧紧抱在怀中,恨不得把他塞进胸腔里用骨骼保护起来的母亲。看着那个满眼绝望,手里拿着一个破旧香囊流泪的年轻人……
苏靖竹心里清楚这些不过是无辜的人,他们都有自己在乎和在乎自己的人。因为苏靖竹也有自己在乎的家人,这才更加能够理解他们的感受。
牧言知掏出了一把匕,匕锋利,刀面如雪。
众人睁大着眼看牧言知,却不料牧言知深深地看了眼苏靖竹之后,便旋身而过,把撑船的艄公给捅死了。这一刀快得很,待到刀子拔出,血液才和被挤压出来似的,喷溅出来了。
刀上滴着血,牧言知稍稍避开了那喷出来的血液,兴奋地看着在场中待宰的人。
牧言知的眼光一扫,就要对那个拿着恋人香囊的年轻人下手,身后却忽然有厉风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