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的人全部都没能活成,即便是有部分跳入水中了,也有运气不好被船只碎裂的木头嵌入脑部或者心口处死亡的。
苏靖竹也不知道究竟有没有人存活下来,一看那画面便是灾难现场。
牧言知掰过苏靖竹的脑袋,看着她眼中的悲悯哈哈大笑:“几个不认识的人罢了,你还可怜上了?刚刚可没几个人帮你的。”
“他们有心无力。”苏靖竹自是知道船上有贪生怕死之徒,但也有想要出手之人。只可惜船上的都是一些普通人,又能如何?
“你倒是好心。”牧言知冷嗤一声,觉得苏靖竹这人实在是矛盾得很,“你说你对我下手的时候毫不留情,怎么对几个陌生人这么好?”
“对你狠又如何?还不是杀不了你?”苏靖竹慢悠悠地说道,心里却在计算着刚刚顺着木头碎屑爬入牧言知身体的蛊虫什么时候能够起作用。
毕竟是她在伐木的时候,仓猝之间养出来的,算不得正规的蛊虫。只不过,已经进入了牧言知的身体,但凡牧言知没有现异状用内功逼出来,她就有胜算了。
“你没有机会的,老实地待着吧!”牧言知快活地大笑着,然后像是丢掷什么东西似的,把苏靖竹推搡到了木筏上趴着。
苏靖竹起身,动了动手腕,倒是没有再动。
水面已经上的血迹已经渐渐被淡化了,再不见先前的艳红,苏靖竹抬头看了眼瓦蓝瓦蓝的天空,没再说道。
牧言知道:“今晚你就不用再睡木筏了。”
“睡哪儿?”苏靖竹道。
“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