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靖竹沉默了半晌,想着这个牧言知现在泡在热水当中,那蛊虫正在迅速成长。未免他现什么异状,她念念故事,转移他的注意力也好。
于是苏靖竹便开始和牧言知说那故事,当先说了一个家里穷酸又有几分才华的书生,牧言知便笑了:“天下的读书人大多都是这样的,这样的身份和特性,不过是让那些个读书人有个心理安慰罢了。自己无用还觉得自己能够攀上天上的仙女了?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苏靖竹继续说,牧言知不时点评一两句。
她把玩着手里的手,书平放在指尖,一转那书,便看着书被指尖顶着在转动,嘴上却不停地说着故事。浴桶内的水肯定已经凉了,牧言知这厮应该也已经出了浴桶,也不知为什么没有出来,而是在里面继续听自己说故事。
待到那仙女把被水鬼拖进水中溺死的书生救活,书生醒来后便与仙女成了婚。牧言知又道:“这些书里面的癞蛤蟆之所以能够吃到天鹅肉,无非是因为写书的便是这些癞蛤蟆。别说天上的仙女了,就是人间的姑娘也不一定看得上这种男人,胆小懦弱,自以为是……”
苏靖竹任由牧言知点评着,继续说着故事。她说到小妾那一段的时候,牧言知又想表自己的长篇大论把那书生贬得一文不值,却忽然觉得心口处密密麻麻的疼。
“你!”牧言知一掌震开了门,他就坐在屋内,与苏靖竹正对着坐着。
若不是两人之间隔着一道门,便像是普通人的面对面聊天一般。
他将头罩取下了,面目冷峻得像是被冻住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