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星河道:“你爹已经回去了吧,你先将画给我。至于你想保的人,我放过也没什么,只是,他们若是冥顽不灵,想要与我作对……我也不会姑息。”
苏靖竹原本便留着楚星河从天云国皇室密道中拿来的画,说要确定苏明华的消息之后,才将那空白的画卷交给楚星河。
这画她一直随身带着,并且在那牧言知想要一刀刺死她的时候,还救了她一条命。这画纸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连匕也刺不破。
苏靖竹从怀中拿出了那画,正打算交给楚星河,却猛然现空白的画纸上已经出现了人物。她不经意地瞥了一眼,便对上了画卷中的一双眼。
那双眼明澈得像是被水洗过的天空一样,眼尾微微红,透出一种青涩的慵懒魅惑感。
他的唇瓣像是两片果汁饱满的柑橘,牙轻轻咬着唇,露出了难耐的神情。
这张脸,明明是楚星河孩子模样的画像,却露出这般神情,还被人画了下来。
来不及想这画卷为什么会突然从空白变出了图案,**这个词,便蹿入了脑海中。苏靖竹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像是被蜜蜂蜇了一下,快速将自己平时铺展开来放在身上当软猬甲用的画纸卷起来。
许是因为她刚刚过于吃惊,心神大荡,回过神来才现那个仙石门的门人已经被楚星河杀死了,而楚星河不但杀了那门人,此刻还想杀魏无忧。
楚星河的眼眸中燃烧着怒火,像是夜幕下,明亮的两点篝火。眼睛还是那样亮,只有那唇色就像是褪色了的红布,显出一种无力的红来。
他就像是要将人撕碎的野兽一般,每一个动作里都写着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