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商的事情,苏靖竹信手拈来,近些年来她自己处理过的事情众多,随便拎出来说一两句都足够把在场的人给镇住了。
月儿听得懵懵懂懂的,但还是双眼闪亮地听着。以前她觉得自己的生活很迷茫,也不知道要做什么。女儿家无非是一辈子就这么活下去,到了年龄找个男人嫁了,相夫教子,听从婆婆的训话。好似这一生,就是为了嫁人受管束一般,也唯有小一些的时候才会无忧无虑,稍微懂事一点的时候,人们都要说女儿家也如何如何,这样才能够找到一个好婆家。
可是见着苏靖竹这样,月儿现自己找到了女子的另外一种活法。原来女子也可以去经商,也可以懂得那么多,在一堆大老爷们儿的中间说这些生意经而丝毫不怯场。
而且,这些大老爷们儿还都那么敬服地看着苏靖竹。
要知道,寻常女子若是在外经商,总归是会让人瞧不起的。可是苏靖竹并不是这样的存在,她说出来的每句话都那么让人心悦臣服。
“晚了,她要睡了,你们要做生意,自己去想。学了,得想,不然永远无法赶超他人。”楚星河顿了顿,又气死人不偿命道,“当然了,你们也一辈子无法赶超她。”
众人被楚星河这话给弄得哭笑不得,虽然他说出来的话是实话,但是听了之后还是好想打人。
明净的月色铺在了雪地上,便像是洒了一层碎银子一般,雪地里泛着一种好看的银色,带着烟笼寒水的迷离之感。夜晚的风呜呜地吹动着,吹得帐篷的帐布声音在啪嗒啪嗒地响着。
苏靖竹和楚星河还有月儿,月儿娘四人同挤着一个小帐篷,这还是商队的人匀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