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一天,不是累了吗?”魏无忧笑了笑,“我帮你将髻取下来,头绑得太紧了,你会头疼。”
“没有人闹洞房?”苏靖竹眨了眨眼睛。
“我装醉,把人赶走了。不过,岳父想来也不会让人随便打扰我们。”魏无忧回答。
像飞扬这熊孩子就想来闹洞房,不过苏明华觉得自家女儿累了,被人闹一闹到时候还要伺候相公什么的,岂不是更加累?心里想着闹个什么鬼,然后就直接将飞扬给丢出去了。
反正闹洞房这种习俗,在他们这边,起初不过是为了消除新娘嫁作新人妇的紧张感。他的女儿的心理素质他知道,不会随便紧张。要是真紧张了,她也会自我调节,再不济,还有魏无忧在。
苏靖竹抬手挡住了魏无忧的手,不让他继续拆自己的髻:“那什么……我们是不是得按照步骤来,掀盖头,喝合卺酒什么的?现在把头给拆了,太早了吧?”
“把头放下来,也可以喝合卺酒。”魏无忧低头凑在她耳边道,“无论何时,竹丫头都很美。”
后一句话,简直就是在苏靖竹耳边炸响的低音炮。
那声音萦绕在耳边,宛如山间云雾,听得她感觉自己的脑袋中都是云雾了。
看苏靖竹的手落下了,魏无忧继续为她取髻,之后,还给她按了按脑袋处的穴位。要知道,女子的头绑得紧了,时间长了,头痛是在所难免的。
“好了,头也不是那么疼,咱俩喝……喝交杯酒吧?”苏靖竹有些窘迫,想来这世上,也只有她一个披头散喝合卺酒的新娘吧。
烛光下的她,分外动人,魏无忧按捺了一番,这才倒了酒。先饮用了一半后,再换杯共饮,直至将酒喝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