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光打开窗户,路边春色映入眼底,三月正是草木盛长的时候,微风带着路边野花的幽香拂到人的心底,心旷神怡。
本来落在树上的一只鸟飞过齐暮,落到了她的手上,鸟儿有着灰色的羽毛,但尾巴羽毛的尖端点缀着白色,小小的一只,点头晃脑的,时不时出一道清脆的声音,可爱极了。
风光的指尖碰碰它的小脑袋,前方传来齐暮的声音,“这是杜鹃鸟。”
“是吗?”她趴在窗上,细细的观赏着突然落在她手上的小客人,“若不是世子,我只怕把它当麻雀了。”
齐暮笑道:“麻雀与杜鹃可谓大不相同,不论是声音,还是习性。”
“习性?”
“夏小姐可知晓鸠占鹊巢的本意是什么?”
“有些鸟生来就不筑巢,到了要生孩子时,就将别的鸟巢里的蛋拱出去,然后自己下蛋,由别的鸟来孵化。”
“说的不错,而那些不筑巢的鸟,也包括了杜鹃。”
“哦?”
“杜鹃产卵于某些种鸟的巢中,靠养父母孵化和育雏,先不说杜鹃成鸟会移走寄主的卵,又因为杜鹃鸟比其他鸟更早孵化,幼雏会将同巢的寄主的卵和幼雏推出巢外,以此来提高自身的竞争力。”
风光的手抖了一下,那只落在她手上的鸟儿飞走了,她意外道:“竟然连幼雏都……”
“不论是人还是动物,都懂得靠牺牲他人才能活下去的道理,自然孕育了百般生命,然不论贵贱都有共同点,可真奇妙,不是吗?”最后的问句,带着淡淡的讽刺。
纵使没有看齐暮,风光也知道他此时的表情恐怕是似笑非笑,她一时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