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皆是茫茫的沙漠,风光也不记得自己咬着牙扶着司枷走了多久,她只知道,见到他越来越苍白的脸色,只怕他会凶多吉少。
沙漠里有着太阳的烘烤,又严重缺乏水分,哪怕他不会因伤重而死,也会因为缺水而死。
风光不是大夫,但这么明显的情况下也并不需要大夫,这一路来,别说是动物了,就连是一颗仙人掌都见不到,更不可能能找到水。
司枷的身子忽然更重了一分,可以说是他身体的重量都靠在了她的身上,他已经完全昏迷,风光只能暂时的找一个沙丘的背风处把他先放下,让他躺在地上,接着,她自己换了个站的地方,帮他挡住了阳光,看着他身上投下来的阴影,她心想也许这样他能好受一些。
干燥的空气很容易剥夺人身上的水分,尤其是受了伤,又失了血的司枷,他缺水的情况比她还要更为的严重。
风光的手指轻碰着他微微干裂的嘴唇,昏迷的男人人事不省,她忽然下了决心,掏出怀里藏着的父皇送给她的匕,脱掉刀鞘,拿着锋利的匕在自己右手的手腕上比了比,强烈的思想矛盾后,她一咬牙,闭上眼在光滑白皙得皮肤上划了一刀。
她咬着唇,只是短促的“唔”了一声,秉着不能浪费的原则,连忙将流血的手送到了他的嘴前,鲜血滴入他的闭着的嘴,却是顺着他的嘴角流了出来。
风光既手疼又心疼,她深以为浪费可耻,不管不顾的把手臂放在自己的嘴前,从伤口处吸了口血,压抑着微妙的有些恶心的感觉,再一低头,吻在了他的唇上,也将那宝贵的血液尽数渡入了他的口中,血腥味,在两人的唇间蔓延。
一口渡完,再是一口,认真忙碌的人只想着不要浪费,却丝毫没有注意到,他的身体在一瞬间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