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防的听到他随口一般问出来的声音，风光下意识的就抖了抖，她视线飘忽，“没有……”

“真的没有吗？”无涯微微低头，在她耳侧轻轻的又问了一句。

风光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论起心理抗压能力，她是绝对不合格的。

“没……”她刚刚说了一个字，就看到了他笑的越迷人的面容，终究是一怂，放弃了抵抗，“还来了一个女鬼……”

他轻轻的摸着她的头顶，柔和的问:“那个女鬼，说了什么？”

“她说……你对她感兴趣时，可以为她做任何事，而你对她失去兴趣后……”她咬着唇，没有说出接下来的话，因为她很容易联想到自己。

无涯又低声问:“风光信了？”

“我也不想相信……但是……”

他明白她的意思，无涯恍若是叹息了一声，他轻轻的说道:“说实话，那名女鬼姓甚名谁，我至今都不知道。”

“你连她的名字都不记得了……”

见她颇为失望的样子，他又忍不住笑了，“我和她本来就没什么，我亦从未对她有过兴趣。”

“那她说的……”

“所谓为她屠杀一个城池的人，不过是因为在五百年前，那个叫凤城的地方有个风俗，一旦见到好看的人，便喜欢扔水果表示欢喜。”提起此，他的神色并不是很好，“风光，你不知道，仅仅只是一丁点的水果汁液弄在了衣服上，这会让人觉得有多么的恶心。”

风光:“……”

她好像是记得，这个男人似乎是有洁癖，这一点从他每次一身白衣都是一尘不染就能看出来。

“当时我尚且还年轻，脾气是大了些，谁知道我在送那群麻烦的人离开人世的时候，会顺便救了一个被关起来的哑女呢？”说到这里，他又无辜的眨了一下眼。

风光……不予置评。

“后来我才知道，凤城其实是个贩卖人口的集中地，关于我做了一件好事的消息没有散播出去，反倒是像什么我为了一个女人杀了一城池的人的谣言散了出去。”无涯垂眸看着风光，唇角的笑无奈极了。

“那她后来……又是怎么死的？”

“她始终认为我是为了她才杀人，对她有情有义，我不愿搭理她，她便也觉得我是个负心汉，后来，她就想用自己的性命去证明其实我心中是有她的。”无涯伸手理着风光被风吹的微乱的额，云淡风轻的道:“不得不说，这可真是个笑话，她要死便去死好了，与我何干？”

当时，小秀便是在无涯面前自尽的，无涯明明可以拦下来，但他没有。

若不是云迹道长一直说着什么上天有好生之德，小秀连变成鬼的机会都没有，直接就被无涯给弄得魂飞魄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