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的一个年轻男人抬手端起茶缸,就往包工头脸上泼!
“哗啦”一下,包工头脸上、头上都是水,滴答滴答地流了一胸口。
工人们都有些恼了,有几个便要冲过来。
姓赵的喇叭裤抬手把嘴里的烟扔到了地上,狠狠地碾灭,斜睨着一脸怒气的包工头,冷哼一声。
“我们兄弟忙得很,地里都正上化肥呢,我们都没顾上,倒要看看是谁敢来我们地盘上动土。今儿个我把话撂这儿,不管谁请你来的,我们兄弟都不能干看着。兄弟们,别看热闹啊,干活儿吧!”
话音儿一落,几个人拿过铁锨,像模像样地铲起土来,然后就把土冲着风口扬了过去,飘得人一头一身,几个人还“哈哈哈……”大笑。
包工头气得把脸上的水一抹,“说吧,想干啥?”
姓赵的喇叭裤怒:“瞎了?干活儿!我们三湾的钱都让你们挣走了,我们喝西北风啊?兄弟们,用劲儿干啊!”
包工头知道,今儿个的事儿不花钱不能善了,以前碰着这种事儿都是钱打,今天想着旁边就是学校食堂,眼珠一转,“赵哥,你也看见了,这工程刚开始,学校没给工程款,兄弟想孝敬,实在是手紧得很。”
“不过,请兄弟们吃顿饭的钱还是有的。眼看天也晌午了,教工食堂的饭菜当真不错,我请你跟弟兄们喝酒。”
众人一听,嘴里吧嗒吧嗒流口水。
姓赵的喇叭裤却有些犹豫,“一顿饭就想把我们打了?不行?我们可不是为了一顿饭来的,我们吃饱了,老婆孩子、爹娘爷奶都还在家饿着呢。我们都是孝顺孩子,一想到他们,龙肉我们也吃不下去啊!”
众人跟着起哄,“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