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家里写封信,你帮我寄出去。”
“是。嫂子,抽屉里有纸笔。”
田园园给赵玉成拉了拉被角,拿出纸笔,昏迷的事儿到底没有隐瞒,如实写了。
小黄拿着信退了出去。
和平年代长大的田园园,别说没见识过战争造成的死伤,打架受伤都极少见到。
面对面看着战场上下来、不知死活的军人,真是有生以来第一次。
何况,这个人不仅是一个认识的人,还是自己法律上的丈夫!田园园心里受到的冲击不可谓不大。
田园园看着脸色苍白、毫无知觉的赵玉成,心跳得厉害。刚进来的几分钟,田园园不敢靠近病床,一瞬间甚至怀疑赵玉成已经没了呼吸。
把手指放在赵玉成鼻端,感觉到赵玉成微微呼出的热气,终于放了心。
轻轻握住赵玉成的手,粗糙、温热,田园园的心又稍稍安慰了一些。
低头看着他修剪整齐的指甲、骨节分明的十指,田园园悄悄拿起赵玉成的手,跟自己十指交叉,紧紧地握在一起。
赵玉成住的是单间高干病房,整栋楼看管严密,查验证件方能进入。
医生护士走路说话都轻手轻脚,没有病人家属吵吵嚷嚷,楼道里很安静,十分适合病人修养。
田园园中间喊了一次护士换吊瓶,其他时间就是看着赵玉成呆呆愣。
说实话,田园园从小到大没住过院,也没有伺候过住院的病人,根本没想到挂完吊瓶要注意病人排尿。
直到护士过来提醒,“两小时后给病人接尿。”说着,示意床下的尿壶。
田园园心里一突,低头再看尿壶的造型,俏脸突然就红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