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面面相觑,园园妈气得红了眼,“该死的福寿,这可咋弄。以后孩子们也让他带坏了,能盯着点儿就好了。”
田富贵也很生气,“田家的脸都让他丢光了。这么大的人了,两个孩子都有了,你还要咋盯着他?你还能盯他一辈子!爸妈,你们都别管了,以后有啥我去收拾他!”
田园园虽然生气,到底还理智些,“盯着她也不是个事儿,早晚还得有个营生干才是正经。种地又累又不挣钱,以前没生意也没有对比,现在看出来了,自然想轻巧又挣钱的。”
园园爸却看得清楚,“园园,我知道你是为了爸妈不生气。不过呢,福寿现在成这个样子,食堂跟澡堂他更不能掺和。他来了,跟富贵生气是早晚的事儿,只怕你大姐跟二姐两家都干不成。”
园园妈也说:“亮亮她姨啊舅舅好几个,都在家种地,一分钱不挣的。张萍当了家,还不得把她娘家搬来?田家的人都挤走她才心安。”
闻言,田富贵低了头。
田园园看着田富贵的表情,问:“大哥,是不是梁家也给你说过什么了?明明姥姥在这住这么久,不会没唠叨过让她儿子闺女过来挣钱?还有,光光满月也有好几天了,咋没见他舅舅过来接满月?”
田富贵看着三人,脸色有些不自然。咳了一声,闷声道:“谁稀罕他接!明明姥姥是说过让明明俩舅舅过来干,办酒那天他俩兄弟也给我说了,我都没有答应。也许是生气了,不管他!”
园园爸妈相互看了一眼,都有些生气,“我看就是园园说得对,以后但凡亲戚都不能照顾。开了口子就堵不住!咱敢让梁家的来一个,张家的就能闹着来两个!反正也是个得罪,那就彻底得罪好了。”
事情就这么过了。田福寿跟张萍心里把一家人恨得牙痒痒地。自己的麦子被拉走了,哪里心甘?把堂屋门别了,偷了爸妈的几百斤粮食弄到自己屋里,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