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说,里里外外、贴钱出力,一年到头不知道花多少冤枉钱!我是个一分不挣的,就他一个人工资,多少能搁住这样败毁?!”
“说起来,我们家有个军长,该富贵滔天、金山银山,其实就是个空壳子。你看看,我这衣服、手表啥的,别说跟啥有钱的人比......”
说着,一转头看见身边的玲姨,马军长夫人一拍手,笑着说:“你看我,这穿的戴的,哪像个军长夫人!我连玲姨都比不上!”
众人都忙笑,“咱们谁都跟人家玲姨比不上!你想想,咱们看孩子做饭、人家玲姨也看孩子做饭,玲姨一个月百十块钱工资呢!”
马军长夫人笑着站起来,“可不是咋地,咱们都去有钱人家当保姆算了。别的不会,看孩子做饭我看都能干的来,你们说是不是?”
玲姨也不好说什么不中听的,只得随着众人笑,说:“我这也是没法子,儿子、男人都不争气,我再不出来挣几个,一家老小都喝西北风。别说男人当军长师长了,每月有个几十块钱退休金,我也愿意在家看孙子。”
马军长夫人把想说的说了,挎起篮子走了,“你们说话吧,我再不走太阳就毒了。”
看着马军长夫人走远了,几个人相互看看,都说:“在咱们面前哭穷,这是干啥?要说,咱们没有去她家送过礼啥的,别是提醒咱们给她家送钱吧?”
“不至于吧。我倒听着酸溜溜地,哭穷也是哭穷,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哎呀,大人物说话云山雾罩地,咱们都是没脑子的人,谁知道人家到底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