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那支骑队便又近了很多。可还有两个人不等骏马弛近,便已腾空而起,用极快的度闪向何府门口。
刘学明注意到他们到来,便住了手,闪身到一边。
那两人落在何乐天身边,一左一右扶住还在惯性摇晃的他,定睛看去,要不是亲近之人,怕是不可能认出这是那个冷傲的何乐天了!
那名老者顿时愤怒之极,“霍”地转头,怒目刘学明,用手指着他大喝道:“好你个刘学明,老夫待你不薄,竟然敢欺上门来,如此殴打我儿!”
这人自然是从州府回来的何老爷了,他老远看到门口那一幕,惊讶之余也顾不了很多,马上飞身救人。只是之前太远,看不清具体情况。如今一见儿子被打成这样,顿时就气炸了肺。
何府仆从直到这时,才回过神来,吓得一个个面容惨白,连忙赶过去,用手中棍棒指着刘学明围着他。
远处的县尉,看着成了猪头的何乐天,感觉自己的脸好像也隐隐作疼。他见何老爷已到,双方暂时分开,往前走了一步忽然又停住,一时有点犹豫。这打得太狠了,他有点不敢过去了。
而刘顶天和刘落雪却没这个顾忌,三弟被人围住,不要说是为了他们俩的事,就是三弟自己闯祸,作为兄长和二姐,也得挺身而出。一直以来,三个孤儿就是这么过来的。
何府门口的动静不可谓不大,那些早起路过的人都远远地围观,吸引了更远的人过来看热闹。见到这样的情况,一个个倒吸一口凉气,异常吃惊地看着被围住的少年。
他们很快认出那人是传说已死在断魂岭的刘学明,纷纷吃惊他为什么就在何府门口,把何乐天打成了猪头,这还真是胆大包天啊!
刘学明压根就不理那些围着自己的何府仆从,视若无物,他毫不示弱地回视何老爷,冷笑一声道:“待我不薄?呵呵!待我不薄就可以趁我不在,故意锁我大哥二姐进了县衙大牢,待我不薄就可以指使牢卒虐待我大哥二姐,待我不薄就想连我一块收拾?”
他一连几个怒声反问,让何老爷愣住了,一时没有接话。
而刘学明则继续在怒喝道:“再说了,你悬赏残局,我登门解你之困,得我该得赏银,何有不薄?你何府用两块魂银羞辱于我,何有不薄?登门而来,我不计前嫌出门迎你,再给你解局,谁待谁不薄?”
说到这里,他环视一圈,提高声音大喝道:“别以为你何府高高在上,放个屁就会有人接着。与我恩怨,冲我而来,我自接着。可要动我家人,就是动我逆鳞!就算是你何府,也必须要付出代价!”
何老爷都被说懵了,没想到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竟然生了这么多事情。他转头看向儿子,有点暗怪儿子竟然要去动刘学明家人,难道不知道自己用得着他么?
可他这一转头看去,又看到儿子那肿得像猪头的脸,怒火顿时直冲脑门,什么用得着用不着,全部丢到脑后了。
霍然回头,何老爷怒视着刘学明,咬牙切齿,像是要把刘学明吃了一般。他正待说话之时,何乐天另外一侧的那个年轻人已抢先开口,勃然大怒地指着刘学明大喝道:“哪里冒出来的贱民,竟然敢如此口吐狂言,简直是不知死活的东西,给我把他杀了,有任何事都有本公子担着。想我善仁宫弟子,就是要管这不平之事!”